又因不见柳秦伦有所规劝的行动,就连一向最看好柳秦伦和柳栖蝶在一起的江永延也嗔怪起来:“你和我二姐到底怎么了?我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不管你们怎么了,你一个大男人,至于和我二姐置气吗?你的男士风度哪儿去了。”
柳秦伦伪装的笑意再也装不下去,一点点凝固成严肃的样子,道:“请大家理解,目前这个时候真的不是适合我和栖蝶结婚的时候,我们有共同的重建王廷的心事未了,也有共同的乔都商会的责任要担,现在的乔都八城仍然活在随时遭受轰炸的危机中,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我会全身是血躺在栖蝶面前,避免栖蝶受活寡的唯一方法,就是暂缓我们的婚期。”
“如果有一天轰炸停止,我还活着,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迎娶栖蝶,但若不幸,她还有莫宸晞可以依靠,大家比我更清楚,莫宸晞对栖蝶的感情,我希望栖蝶有个完整的人生,所以……”
栖蝶急酒攻心,捂着嘴往后院跑,对着潲水桶里一阵狂呕。
江永芳见柳秦伦不动,只好自己动身去后院看栖蝶。
江永泰忍了一个中午,此刻见柳秦伦毫无去安抚的打算,便是再也忍不住,起身厉声道:“我有一事想请教一下二姐夫,还请跟我进来一下。”
江永泰一进里屋便攥紧了前几日又一次引发江城轰动的乔都日报,柳秦伦进屋,他关进房门,“啪”的一声把报纸重重扔在柳秦伦身上。
柳秦伦矮身一把捞起将落地的报纸,边展开看,边听江永泰压低声音怒斥他:“我尊重二姐夫是高学历的读书人,对待男女感情应该是一心一意的。”
“乔都日报一直都有驻上海的记者,每次有什么重大新闻,都会和上海的申报互相转载,这次也不例外,我不知道你和这位夏怡小姐是什么关系,不过能够劳动在上海富甲一方的夏怡公开成为你的模特,这份交情,直接让你享誉大上海,相信不止同学那么简单吧?”
“我不知道我二姐知不知道这事,对于你们这些真正的上流贵族来说,同等甚至更高身份的人会很吸引你们的注意,报纸上的夏怡模样漂亮,我相信她本人会比我二姐漂亮,其他条件我们更是遥不可及,而以你的人品,就算王廷被毁得尸骨无存,也无碍于你这个人在夏怡心里的地位。”
“如果你受不了诱惑要和我二姐分开,那就算我们看错人了,也请你干脆一点,别拖拖拉拉惹得我二姐精神崩溃,她今天的反常,她越是笑得欢乐,心里就越痛,她是一个永远不会把眼泪流给我们看的人,过去十年,她就算再苦再累,也不会在我们面前反常,永远会用一张淡定无忧虑的脸来掩盖她所承受的一切苦痛。”
“你要还爱我二姐,就敢把这张报纸摆到她面前,主动跟她说明情况,掩耳盗铃不会是你柳秦伦能做得出来的。今晚人多,我会安排我二姐和你宿在这间屋里,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希望明天一早,能看到一个正常的柳栖蝶。”
栖蝶在后院吐了半天,看到来看她的人竟然是永芳长姐,她就感伤而激动得紧拥住江永芳:“这是不是代表,我们之间,再也没有隔阂了?”
江永芳心疼地拥住她,抚着她的马尾,道:“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去年我们离开乔都回到老家,承志就告诉我你对我们的帮助……对不起二妹,这些年,姐姐误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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