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在一瞬间,对夏怡动心的。
这会儿,劲爆调动气氛的乐曲转为抒情乐,女人们辛勤地在铁架上忙碌着。一瓶香槟下肚,柳秦伦主动拿起啤酒酒瓶,和四兄弟痛快畅饮,亦或吃菜吃到口渴时自灌几口。
在夏家喝酒比在百乐门肆意得多,他可以不用顾及栖蝶的情绪,在猴儿性格的付明杰各式笑话中开怀大笑,和几人共同回顾他无比怀念的年,那两年里,他和他们之间的纯友谊是他在美国最美好的时光,后来慢慢有了他和夏怡的事,作为同样来自上海的几个男人,同站一线地推动他,友谊也就不再那么单纯了。
有女友把烤好的食物夹在盘里递给男友;有的夹起一块肉在嘴里尝尝,熟了再夹起一块喂进男友嘴里;有的直接嘴对嘴地喂进男友嘴里;还有凌丽珊,为博取夏翊一笑,整个人都快贴上去了。
一时四周欢声四起,暧昧非凡。
柳秦伦避开满园浓郁得快要淹没他的爱情气息,垂眼隐去眼中睹景思人的欲想,身边已经喜欢过一次的夏怡,把烤好的熟食递到他手里,俏皮地冲他笑:“快点吃吧,再不吃就被他们抢光了。”
他领情地接过,不同的两只手却在触碰到的那一刹产生了静电,两人手背同时被静电扎到肉,不约而同地四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彼此。
柳秦伦刚被电到的小意外而致紧张的心反倒因为面前的这张脸越来越平静,他别过头,不忍再直视夏怡脸上和俏皮之笑格格不入的妆容。
如果换做生活里从不施粉黛的栖蝶,干干净净的脸上配上那抹俏皮的笑,一定很纯真。
这里没有百乐门里的栖蝶,也便更容易让他想起栖蝶。
在他们插播的这桩小意外里,柳秦伦再抬头时,身边几对情侣已情不自禁地嘴对嘴互动开,就连一向严肃的夏翊也正和凌姓小姐打得火热。
对栖蝶的想念,他毫无动力去动手里那盘烤好的肉食,想着再过几天便是和栖蝶原定大婚的日子,心就痛得无以复加,又看得热血沸腾,浑身发热,眼中便似生了刺,他放下盘子,解开西服纽扣,白衬衫外敞,扯开领带,拿起一瓶酒,咬开瓶盖,一气不停地倾喉而下。
像柳秦伦这样平日里一本正经的男人,此时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嘴里没来得及吞咽而溢出的酒液顺着他的脖颈下滑,沁湿了他白色的衬衫领子,方为他最显性感的时刻,看得夏怡喉间不禁一抖,她从未见他这样灌过自己,心疼他伤了胃,伸手欲夺,一瓶酒将将一口不剩,他随手往地下一摔,瓶子发出碎裂的声音,众人纷纷停下嘴上的动作朝他们看过来。
夏怡再把盘子递给他:“光喝酒怎么行,吃点东西吧,别伤了胃。”
柳秦伦揉揉疼痛的太阳穴,摇头说:“谢谢,我没胃口。”
几人第三次互看,又看到夏怡欲哭的脸,了解到这个时候,正是刺激过后需要催化剂的时候,太子爷朗声道:“这怎么又没胃口了?来来来,咱们一起,可别辜负了几位美女准备了一下午的心意。”
一招刺激不见效,二招众人又回到烧烤台前,柳秦伦被刺激得眸光灼灼,慵懒似的浅笑一起,来者不拒。
上流社会的娱乐节目总逃不过玩牌,付明杰掏出一副牌,提议:“现在大家都吃好喝好了,最尽兴的时候,咱们玩点游戏,等下我把这副牌往空中一抛,从凌小姐和夏翊开始,你俩随意抢一张,抢到哪张先不告诉咱们,可以给提示,咱们来猜,猜对就顺利到下一轮,猜错就得接受喝酒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