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江家内院和院外巷道仍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廷愈再生膏的制作。
自11月初到现在12月上旬,暂时告别了轰炸,平安中的江城,百姓沐浴在幸福里,生活在温饱中,乔都日报上也少了很多乔都和其他七城的轰炸新闻,这是目前唯一一件值得他高兴的事了,铭记之心在日本人心中树立了威望,这是一个好现象,但他不知道这种日子能保持多久,只盼着多一天就好。
“柳少爷!”随着一名妇人眉飞色舞的惊呼,又一次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纷纷向他投以感恩的目光。
“难得难得,咱们给王廷做了这么久的药,终于是见着了大老板的面了。”
廷愈再生膏有了城外城的销路,继续给这陆家巷子里的邻里提供了收入保障,如今他柳秦伦在大家心里,应该成了养家糊口的依靠,发家致富的财神了。
“来来来,外面脏,快屋里坐。”
柳秦伦双手合十,以示感谢,他没时间与这些街坊一一寒暄,在走过这些人让出的一条路,走进院子,把江母请到屋里问了句:“栖蝶可有回来过?”
江母忧着一张脸,叹道:“没有啊,她上次失踪后就再也没回来。我也日盼夜盼她能早日回来,这眼看着你们婚期将至,她要再不回来,该如何是好啊。”
柳秦伦失望地闭了闭眼,一双干涩的眼睛涨得通红:“我相信栖蝶一定会回来的。”
和童静峰信里所说的对照,想必是在船行的两天里,栖蝶和景依婷发生了争执,在中途下了船。如此,他心里有了小窃喜,栖蝶是平安无事的。但是,究竟是什么争执,能让栖蝶半路下船?景依婷手握铭记之心出现在江城,这个路数的下一步,就是策反他柳秦伦。
想到这里,他心里那点假设性的小窃喜又荡然无存了,腾升起无数数对栖蝶上了船却没下船的悲观冥想,最大的可能是,栖蝶还在那条船上,被景依婷藏到了连船长也找不到的地方,利用他无法得知的栖蝶着急心来逼迫他投降……
等到02号从乔都回来,又是两天后的事……柳秦伦奔跑在陆家巷子里,心里冒出一道道愤恨的怒火,火里又充满了一层层的愁云惨雾,恨不得把景依婷找出来,撕得粉碎。
这次去凉山,那边稳定的生产模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他算是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把桐油厂建在村里,那里满山全部种植桐树,桐树结的果就可以就业取材用来加工成桐油,每次生产出一定的油量,负责人就会写信过来,他再派飞机运输到各大城市。
再以解决就业困难为初衷,让偏远山区的村民们不出门、无需饱受家人分离之苦也能赚钱,王廷有了这样一份占据全额中最大额的稳定收入,他也不怕以身引景依婷出来。
跑到王廷之都,找到杜经理,吩咐道:“你马上贴张告示,告诉景依婷,晚上九点我会在码头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