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依婷支吾不肯,西装男人紧盯不放,三人僵持中,栖蝶知道那包里定有硫酸瓶、手枪和一些危险物,不,手枪这种最能防身的武器一定是藏着景依婷身上的,景依婷不可能在离开乔都的节骨眼上还会放过马光明,若西装男人执意要看,下面免不了有一场枪战。
但栖蝶看着西装男人盘问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仿佛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景依婷不耐烦地往下一坐,指着西装男人,耍赖皮大哭:“你们、你们欺负我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这童静峰手下的人都是这样没有人性的吗?没想到堂堂乔商银行尽做这些欺负百姓的龌龊事,以后还怎么让我们信任你们哪,啊!”
精彩,真是精彩,栖蝶不禁冷然地弯弯唇角,瞧着景依婷这出倒打一耙的哭戏:泪眼汪汪,胸口气喘得紧,两脚来回直蹬,活像被乔商银行欺压得无路可走的无辜百姓。景依婷当惯了汉奸,这演技演得着实逼真,嚎得两个男人顿时不知所措,尴尬地受着各方投来的指指点点。
冷静了几秒钟,西装男人扶起她,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们也只是循例问两句,这就送二位出城。”
栖蝶看在眼里,这两个男人跟在莫宸晞身边久了,自然也会处理各种突发状况,所以这个“送”的举动,毫无疑问也是拖延时间的一种方法,主要是不放这二人出视线范围,也代表了乔商银行对各阶层一视同仁的礼貌。
景依婷装得步履蹒跚,两个男人也顺势放慢了脚步。
栖蝶默默跟在后面,掐着时间算,如果马光明那个电话是打给童静峰的告密电话,那么童静峰在出发过来的同时回电让两个西装男人想办法拖住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太。
到了码头,西装男人又借着让老太先走的由头,暗中疏散码头周边的人。她也成了被疏散的对象,被男人没有近身的手推到岸上。
栖蝶不管王廷航运行的运营模式,只从前两次坐船来乔都,也是知道每艘客轮上都会有一个专门的管事在入口处依照船票存根来清点上船的人数,到了开船时间没上船的,就会退还票钱或者再补一张下一趟的票。
之前买票的时候,售票厅里明明还有一个西装男人和很多买了票未跟过来上船的旅客,如果有很多人都没上船,那么船是不是会暂停启动?
栖蝶瞅着眼下这船暂时不会开,敏感地回头一望,后边再没有人跟上来,等到前面该上船的乘客上了船,送行的亲友都被疏散开,另一名西装男人这才走了过来,与扶着景依婷的男人互相投去一个眼神,男人松开扶着景依婷的手,指了指前面的客轮入口,方道:“您好走。”
身后突然枪声震耳,栖蝶和众人都循声回头,许多名西装男人手执枪支,枪口同时对着前方的景依婷和马光明,童静峰出现在男人中间,高声呼叫:“景依婷,你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投降还可以留你个全尸。”
景依婷行踪曝光,立刻丢掉拐杖、拔出兜里手枪,挟持住马光明,冲童静峰大声吼叫:“你要敢开枪,我就毙了他,你们不是很高贵吗?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童老板,救我啊!”马光明被吓得再次双腿直打颤。
栖蝶回望童静峰,的确是不会不救,回道:“把人放了,你会安全离开乔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