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蝶身子默然僵硬,她愣了一愣,有些后知后觉去理解、却仍不太置信菀儿的话,但是刚刚,她明明看到菀儿对童静雪说“如果他对你所有的好都是利用,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要了你呢?要了你,你怀上了他的孩子,这种利用不就更稳当了吗?在你们这种关系里,他做不到一个丈夫对妻子应尽的责任,如果问题在他,那么以后你们离婚,凭你的清白仍然可以嫁一个家世相当的男人”
这……
难道莫宸晞和童静雪结婚以来……
栖蝶心头巨震,那颗心顿如一道晴天霹雳劈下来裂成两半。她揪住难受的心口,极力地冷静,忍住微抖的身子,再极力地冷静,继续看向那边,童静雪禁不住菀儿连连掷地有声的反逼问,逼得她好像对于自己这个家完全陌生,她难受地吸了几口气,鼻子酸酸、眼眶红红,辜辜地看着菀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菀儿话说到这份儿上,她决定打破莫宸晞的不伤害,直问:“你先告诉我,我昨天给你的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童静雪仔细回忆,昨天,她如常回到一心花邸晚睡,刚进门,菀儿将一封信递给她:“童小姐,这里有封信,放在咱们邮箱里,上面就写了个‘童静雪收’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她好奇地接过,等到洗完澡,躺在床上,拆开一看,当即傻了,多番震惊,万分伤痛过后,到现在,她只记得信上最关键的几句话:“信上说:莫宸晞,一月没有回音,组织很关心你的最新进展,当初你在可以离开童振鹏的时候毅然决然地选择继续留在童振鹏身边,深度潜伏,帮助组织,在乔商银行董事长的位置上,照顾奋斗在一线打仗的那些战士家属,你做得很好,这正是身为一名合格的中共地下党员所需要的优质涵养,如今又一个月过去,组织很需要你的最新回复,速联。”
菀儿怔怔听完童静雪的回述,对童静雪昨夜突然冲进她房里,发疯似的揪住她的衣领子质问:“你告诉我,阿晞是不是中共地下党员?”
这话问得她大惑而奇惑:“我不知道啊。”
童静雪猛地将她一推,歇斯底里地吼:“你和康子都是阿晞的心腹,怎么会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情,但也并不难猜,三年前,莫宸晞借着乔商银行的发展,打出了自己的名号,原本就可以全身而退时,突然决定继续留在童振鹏身边,开始开拓乔都八城的市场,都是为了这一特殊身份在默默协助中共抗日。
继续和童静雪保持着以礼相待的男女朋友关系,又精心培养她,派她去柳栖蝶身边照顾兼打前锋,到放出收购王廷的烟雾,再到如今的一切切,莫宸晞都是一边在为他和柳栖蝶的未来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一边在默默执行着自己的特殊使命。
所以对于莫宸晞是中共的人的事,菀儿深信不疑,但随即脸色一凛:“我的童大小姐,这么明显的嫁祸你怎么就看不明白?”
童静雪冷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