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秦伦对着面前两人默了默,原本学习中国功夫和把铭记之心制成武器也不是为了打人用的,只为在美国受欺负时防身用,回国后,也一直用于反击敌人攻击,可在这场对峙里,不得不用于主动攻击,这二人高兴于景依婷的袖手旁观让他们好好报仇,却也忽略于这种袖手旁观会直接将他们置于无力反击他的下方。
他把右手心里捏了好一会儿的叶子针捏食指和中指间,一边瞄准潘某眼睛位置,一边重声道:“中国的粮食养育二位几十年,临到老年,却是身在中国的领土上自称汉奸,如此,我只能替乔都人民清理门户了!”话落伸手往前一挥,潘某反应未及,叶子针正中飞进右眼,潘某痛苦地捂住右眼,倒地惨叫。
“你还有暗器?”文某被柳秦伦的突然出手吓得直往景依婷身后躲,还不忘恐吓道,“姓柳的你竟敢出手?你就不怕我们死了你永远找不到柳栖蝶了吗?”潘某突然倒地不起让原定稳赢的一场局忽然孤立无援了。
景依婷犹似看戏地看着柳秦伦轻轻一挥手就制服了一个,大摇大摆地起身走到门口,把这个战场再次交给他。
文某随即醒悟过来:“景依婷,我们都上了你的当了!你丫的这是把我们忽悠过来置我们于死地呀。”
随着这一声吼叫,景依婷举起枪朝文某发出一颗子弹,子弹在文某的头部对穿对过,文某当场毙命。
柳秦伦走到潘某面前拔出叶子针,让他不再那么难受时问出栖蝶的下落:“告诉我栖蝶在哪儿?”
潘某临门一脚迈进鬼门关,立刻抱住柳秦伦的腿,仰头求助:“我告诉你,你能不能……”
话还未完,景依婷再次砰声发出一颗子弹,柳秦伦惊恐中直叫:“不要。”然而发出的子弹好比射出的叶子针永无回头路,柳秦伦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潘某再次被景依婷一枪击中。
柳秦伦愤恨又漠然地看向那方的景依婷,看出她的这场安排是为报当日受辱和杀父之仇。
不出他料,景依婷走到还未彻底断气的潘某面前,用枪抵住他的心脏,在潘某已然没有任何反应、仅剩一口气的情况下道:“我永远记得那日在国宾饭店,你们二人是商会里面反我和父亲最厉害的,我忍辱负重终于等到今天能够亲手了结你了。”然后第三声枪响,在柳秦伦的耳畔砰声打响。
最后还不忘附一句:“谢谢你们的帮助,帮我成功虏获柳栖蝶。这些人就是这样,高高在上的时候随意践踏别人的命,等到自己落魄了就想着别人来拯救,殊不知世上哪有这等好事。”
景依婷的对栖蝶狠辣的放话句句刺耳,柳秦伦怔在她面前,只觉浑身因着清理门户而沸腾的热血顷刻间全然凉透。
他茫然地环视这所平房,觉得好像到了地狱,大声叫喊:“栖蝶!栖蝶!你到底在哪儿?”尽管他心里很清楚,景依婷如此费尽心机虏获了栖蝶,当然不可能让他这般轻易地就找到她。
饱受栖蝶失踪、无力寻觅的痛苦搅得他五脏俱裂,泪水落了下来,如雨下的眼泪哗哗低落在地,在心神也已然崩溃中,他无力地指着景依婷放话:“你对栖蝶,真的够狠。”
他在心里发誓,找到栖蝶的那天,必将景依婷碎尸万段。
景依婷面对柳秦伦痛恨的指责,凄厉一笑:“不狠我又如何让你心里有我?就算你想把我千刀万剐,在你没找到柳栖蝶之前,你心里都会有我,所以我怎么可能让你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