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宸晞左耳耳垂上的白钻较柳秦伦左手食指上的红钻,更能在暗处吸引到人眼的注意,左耳耳垂上的白钻是乔都城的上流社会里独一无二的莫宸晞的标志,是至高无上的富贵和权力的象征,很顺利地引来一杯又一杯的敬酒。
他已经许久没喝过刻意奉承讨好的酒,今夜看在侯云帆的面儿上,也是来之不拒,一一将来人敬酒的本意控制在了单纯的礼貌上。
他心里难过,在童静雪面前他只能借这个由头大醉一场,也只有醉了,他才能沉沉睡去,不再想她。
童静雪多次想替他挡杯,都被他揽在身后护着。
侯云帆人在远处,眼珠子却时不时地往这边瞟,直到看到莫宸晞捂着嘴往洗手间跑,他才察觉到这两人不对劲,跟了过去。
莫宸晞蹲在厕所沟前狂呕,侯云帆靠在墙上双手抱怀,对他这个自我灌醉的举动深感奇怪又无奈:“你和静雪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你们婚前婚后都一个样,都是那么淡淡的,淡中又透着对彼此的关心,但就不是夫妻间的味道,我记得你们好像刚刚结婚啊?”
莫宸晞没理他,转身走向洗手台,拧开水龙头洗起了冷水脸。
侯云帆不依不饶:“诶,你别装作听不见啊,我还不知道你的酒量吗?你呀压根就没醉,只是喝得急了点,急酒攻心所致,现在酒都吐完了,你该清醒了?”
有时候被侯云帆这种刨根问底的朋友了解得太透也是种悲哀,莫宸晞深知逃不过去,只得答他:“和一个人在一起三年多,爱情变成亲情,很正常啊。”
可侯云帆根本不吃他这套推辞:“你少来,三年就成亲情了那往后三十年怎么办?你就算不爱她,表面功夫总得做好吧,不结婚就罢了,结了婚你就要负责,就不能再用保护的名义把她晾在一边,挡几杯酒怎么了,她现在是莫太太,不是童小姐,身为莫宸晞的女人挡几杯酒都不行以后怎么跟你打仗啊?”
侯云帆走到他面前,伸手指他的心脏:“她不能永远活在你的保护伞下,对!童静雪是没有柳栖蝶有本事,但你总要给她机会呀,你这样下去不行的,你的老丈人是童振鹏,你的位置是童静峰给你的,不错,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但没有乔商银行这个平台,你空有一身本领也没用啊。”
尽管莫宸晞知道侯云帆是为他好,可他实在听得烦躁,伤疤被戳的怒火,烧得他本就难受的心愈发烦躁,猛地打掉侯云帆的手,吼叫:“你管好你自己别再乱捅娄子要我帮你收拾就好,我的事不用你管!”
这一打,打得侯云帆的手生疼,侯云帆被他吼得目瞪口呆,百口莫辩,这是他第一次冲自己发怒,以他了解的莫宸晞,轻易不怒,一旦怒了,一定会就着那火气和他打一架,未免伤到兄弟感情,只得悻悻闭嘴投降。
转身往外走,正撞上门外站着泪流满面的童静雪,呆了一呆才道:“他交给你了。”
童静雪抹掉眼泪,笑着对同样呆滞的莫宸晞说:“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