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英文的莫宸晞将挨着威尔斯的座位让给了柳秦伦,以相熟的名义请柳秦伦就坐,自己则坐在威尔斯对面的座位。这个对立的位置,最适合他。
栖蝶暗中打望一圈,并没见到以为会见到的菀儿,一心花邸也如同她上次来时一样空旷得没有一个佣人。
莫宸晞打开桌上的一瓶白兰地,这是为迎合威尔斯的身份特意准备的,从伊娃开始由右至左斟在面前高脚杯里三分之一处。
威尔斯和夫人伊娃按照来意一一向左手边的童静峰和柳如嫣举杯恭贺新喜。
栖蝶暗瞧着伊娃很熟练地饮完杯中酒,看样子,是经常陪同威尔斯出席这样的宴会了。
对面,童静峰将柳如嫣杯中的酒倒了一大半在自己杯里,柳如嫣杯中只剩下一小口,为承这份祝福,两人一干而尽。
栖蝶看在眼里,羡慕得紧。
威尔斯和伊娃紧接着又向对面的莫宸晞和童静雪道喜。
伊娃着重对童静雪说:“相比订婚,结婚更能代表这个男人是否真心实意的想与你过完这一生,一旦两个人有了共有的结婚证,那是非常具有社会意义和个人责任的,你们能摈弃封建社会里门当户对的旧观念走在一起,实属真爱难得。”
但,伊娃的英文表述听得童静雪一脸蒙,她转而看向柳栖蝶。
栖蝶僵硬的笑了一笑,一字不差的将伊娃的话翻译成中文给童静雪听。
但!这样的话栖蝶自自己嘴里说出来,怎么觉得心里格外憋屈难受?
莫宸晞一口闷气憋在胸间堵得难受,端起静雪面前的酒杯,将酒液倒在自己杯中,举杯向威尔斯和伊娃:“静雪不能喝酒,我就以这杯代了。”
栖蝶没有抬眼去看莫宸晞,只把话带给伊娃,只听他声音里隐约的哽咽,便知他心里的难受。
她又何尝不难受,可再难受,她不能流泪,要强颜欢笑将童静雪道谢的话:“非常感谢夫人的祝福,我们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段感情,不负您望。”传递给旁边的伊娃。
一口抿罢,不解世事的伊娃不解地眼看着满满一杯白兰地被莫宸晞当做白水一口畅饮,仿佛醉意当头地低垂着头,栖蝶才看向莫宸晞,翻译出伊娃的问话:“莫董事这是怎么了?听威尔斯说莫董事号称千杯不醉,怎么才一杯就醉了?”
莫宸晞抬起头,睁开一双干涩又酸痛的眼睛盯着柳栖蝶:“连日应酬多,有些体力不支。”
柳秦伦存有私心,并不想莫宸晞喝得太醉:“有没有汽水,这几日想必上门送祝福的人多,咱们送祝福的喝酒,你们受祝福的人喝汽水好了,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没必要硬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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