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悠悠醒来,扶着额头,苦恼道:“本王的额头为何这般混沌,本王为何觉得这般晕?”
他将自以为演得天衣无缝的朦胧眼神落到楚二爷身上,虚弱地勾着自己邪魅的唇角,道:“二爷,本王缘何会在此?本王不是在与那在衣姑娘喝酒吗?”
楚二爷有些后悔,一时心急出来救了这装模作样的混蛋,将人放在自己床上时,才听见那人绵长的呼吸,他想这人是断不会给人一星半点的机会将刀剑刺向他的。
他笑了笑,讽刺道:“王爷分明没中那迷药,现下还同垂白装些什么?”
摄政王轻笑,唇角勾出一丝无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不过该演的戏还是得演下去,他笑着道:“二爷在说些什么,什么迷药,本王怎么听不明白?”
楚垂白也无心再去他玩笑,只忙着下逐客令,道:“王爷,如今天色也晚了,王爷留在垂白府上多有不便,王爷还是回府吧,免得引人生疑,落下什么话柄。”
摄政王苦笑着说道:“呀,本王这头可还晕着呢,二爷不会这般无情,下逐客令吧。”
说着,便倒在了楚垂白床上不起,又道:“二爷这床睡着甚是舒坦,旁人要是要传些我与二爷的流言蜚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如让他们传去,这流言蜚语传多了,指不定那一天便是真的了,便说得不是真的,指不定那一天我也有机会将这些流言蜚语坐实了,二爷说是不是?”
楚垂白蹙了蹙眉,伸出手去推搡那不要脸躺在他床上的人,道:“我就知道不该救王爷,王爷这样的人怎会让别人的刀剑近自己的身呢?如今好了,我救了王爷,王爷不心存感激也就罢了,还要赖在此处,这流言蜚语若是真传开了,我可是怕得很呢!”
摄政王压住他的长袖,道:“二爷不必担忧,这流言蜚语还是传着好,若是我那侄儿听不到些我的流言蜚语,他反而会生疑,觉得我是不是可劲憋着什么阴狠的大招想着对付他呢?”
楚垂白把长袖从他身下抽出,道:“那王爷要让他生疑,带上我做什么?”
摄政王挑眉一笑,道:“二爷,我方才是在同你演戏,我认了,可二爷一直以来都在同我演戏,二爷认不认呢?”
楚垂白不笑了,这人心思玲珑,他知自己如何说也逃不过他的眼睛,索性敷衍地道了句:“王爷在说些什么,楚垂白不知。”
摄政王笑道:“二爷的演技与我的演技放在一起,真是彼此彼此,不过日后我那侄儿定要取我性命的,不过是早晚的事,到时候还盼着二爷冷像今日一般救我。”
楚垂白也不掩饰,直接道:“我救你有什么好处不成?”
摄政王笑着回他:“自然,救命之恩,岂有不报之理?”
楚垂白又道:“既然你盼着我来日相救,如今自然要对我客气些,你速速离开,我要睡了。”
摄政王喃喃道了句:“我已经睡着了。”
说罢,便真的装睡了,任凭楚垂白怎么推搡他就是岿然不动,楚垂白只得作罢,想来他也是累了,罢了,他替他熄了灯,临走时,还不忘替他掩了门。
“你便这么让他睡在你的屋中?”
楚垂白刚出了门,便听到这一句,他回身对那人笑了笑道:“你现下可是我的小厮,哪有小厮敢这般对主子说话的?再说,你就不怕他没有睡着,在偷听我们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