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的花小兰,花蝉衣原本一直平静的心湖又不可避免的起了些涟漪。
花小兰跪在她面前,花小兰!跪她!!
花蝉衣心中波涛汹涌,面上依旧平静道:“以后你们家白日的时候将傻子送到我这医馆就好了。”
顾承厌微微蹙眉,终究没多说什么。
王家人千恩万谢的出了医馆后,文才娘才松了口气:“还好这花蝉衣答应了,日后傻子怎么闹都是在医馆,咱们家多少轻松些。”
王文才道:“娘,万一花蝉衣那个贱人回头后悔了,不治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人家又不欠咱们家的!”
王家人多少还有点良知在,一旁的花小兰有些委屈的开口道:“谁说她不欠咱们家的!方才我给她下跪,可不是白下跪的!”
文才娘无比嫌弃的瞪了花小兰一眼,如今似乎连说她都懒得说了,心说等着贱人将她大孙子生下来后,非让文才休了这贱人不可!
……
王家人走远后,顾承厌无比嫌弃的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傻子,同花蝉衣道:“你留着他做什么?还真准备给他看病不成?”
“花小兰既然跪了,我自然要留下他。”花蝉衣似乎心情不错,说话的语气都轻松了许多,一想起花小兰那鼻青脸肿的模样,花蝉衣便有些想笑。
“我不过是戏耍花小兰,给你出口气罢了,你还当真了,”
“当然。”花蝉衣道:“怎么说也是差一点成了我夫君的人,给他治治脑子又有什么,日后你待他好一些。”
“花蝉衣!”顾承厌不知为何,看见这个傻子便心中厌烦:“你又在算计什么呢?”
“都说了叫我沈夫人,或者掌柜的。”花蝉衣看着一旁的傻子,来到他身前,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意道:“你别怕,顾雁回不会再欺负你了,我会想办法将你的病治好的。”
顾承厌:“……”
将花小兰一步步折腾到如今这种程度,放在前世,是花蝉衣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陪她玩儿的,自己也有些厌倦了,将她最后欠自己的讨回来就好,花蝉衣觉得自己也该想办法带着沈家把日子过好,将自己这一世过好了才是要紧事。
那日之后,傻子便每日都会来医馆,每次见到顾承厌都会吓的浑身发颤,花蝉衣便会耐着性子哄他半天。
顾承厌觉得,花蝉衣又心怀鬼胎,准备做什么,
倒也未曾多说什么,在一旁冷眼旁观,花蝉衣准备做什么与他无关,不过这段时日,他确实在这小医馆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静和舒心,多少生出来几分前所未有过的感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