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中的学生已经蜂拥而出,校园里处处都是人影,周徵言孤零零的站在校门口,有些茫然:慕容语没有提过他在E中跟谁比较要好,她也没有他学校宿舍的电话。要在这么多的人里找一个他,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不知道该找谁去问。
这时候,有人在背后叫她:“言言,言言!”周徵言一回头,就看到了慕容语。只见湛蓝如洗的天空下,那人长身玉立,俊秀的脸上满是笑意。她却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你去哪儿了?刚才在教室没看到你,我都以为见不到你了。”
“我去上了个卫生间。”慕容语几步走了过来,又低头看着她,问:“言言,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周徵言看着他,还是觉得委屈,你为什么不回信?
“还没吃饭吧?走,我们去吃饭。”
慕容语带周徵言去了一家饭馆,点了几个菜,爆炒腰花,番茄炒蛋,清炒西兰花。虽然全是她爱吃的,可坐了那么久的汽车过来,晕车胃里不好受,她就吃了一点。饭后,慕容语请了假,带她去景区玩。
景区内山林黛黛,泉水清澈,风光绮丽,美轮美奂。周徵言心事重重地踏上一座石拱桥,沿着走廊走到了湖心亭,那里有一个石碑,其上字迹在文革时已被铲去多半,所以模糊不清。她伸手抚了抚那些凹凸不平的划痕,忽然间就说了一句:“阿语,今天英语四级考试,我旷考了。”
“旷考?”慕容语黑黑的眼睛看着她,问:“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回复我的信。周徵言看着慕容语,很想这样跟他说一句的,但还没等她开口,那人就跟着说:“‘艺多不压身。’言言,你不应该旷考的。”
不应该?周徵言很想问问慕容语,“难道我给你写信,你不应该回复?古人都知道“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我们交往这几年,我写了多少信给你,你可曾回复过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