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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画中仙

前言:

“这幅画,伴我十年,十年的光阴,带走我十年的际遇。但在我十年的羁旅漂泊里,它给我陪伴,带给我活下去的理由。我不恨它,我甚至爱上了画中之人,她有一种特别的美,美在眼里,美在我片刻的恍惚间。”男人静静地说。

“那么,我不必做什么了。”蛊看向他,静静地注视他一会儿。

他笑笑,没有说话。

正文:

在京都,你会看到各处的繁华,大片大片的游乐之地。如连缀的藤萝一样,连绵不绝。酒楼、客栈、当铺、杂货铺子,应有尽有。来往的人群里会看到人们谈生意的喧闹以及说日常家常话的絮叨。高高的艳阳在高高的空中,好像象征着大清帝国的欣欣向荣。只是在这看似繁华的表面,是隐藏在底层的辛酸。许多人连饭都吃不上,甚至连薄粥都喝不上一口。

在繁华的市镇边缘的河岸,有一个破败的茅草屋,一个书生样貌的年轻男子,拿着一只笔一盘砚。瘦弱的身子颤巍巍地左右摇晃着向前方走。他照常来到前方的案桌旁,拿起笔来,沾上墨汁。铺平桌子上准备好的黄颜色的粗麻纸,作起画来。

他的画工了得,师法自慕容水月,慕容水月乃大清屈指可数的著名画师。他在名师指导下作画三年,因为有天赋再加后天的努力,他的画作令慕容水月赞叹不已。在三年期满的那一刻,慕容水月对他说:“方綦(男子的字),你的绘画技艺已在我之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你可以结业了。在离去之日,我要叮嘱你几句。为画者,在心。心不净,画亦毁。只有心如止水,不急不躁,才能亲近人世自然之本源。这是我作画几十年的一点心得。只是自从我有了名誉之后,再也没有作出令我自己满意的作品。或许,我已经心有污秽了。而你不同,我们师徒三年,也是缘分。我只愿你不忘作画的根本,才能亲近最纯粹的真实。”

他,果然没有辜负老师的失望,只是常年累月的漂泊在外,把作画技艺的提高看得比生命都重要,这让他画艺日益精进的同时也让他穷困潦倒。世人称他为“画痴”。在一段时期,他的盛名传进皇帝的耳朵,皇帝命人拿出千金招他作宫廷画师。专门负责画清帝国历代帝王像,但他没有犹豫回绝,并说道:“我本闲云野鹤之辈,如这泥,如这水,如这树,如这大千世界之芸芸众生,我只是粒尘埃,没有登大雅之堂的财份。你回去禀告皇上,龚生(男子名)拜谢却不能接受。”来人将原话禀告皇帝,皇帝震怒。大喝道:“就让此人一世做个闲云野鹤之徒吧!”并传令,任何府、道、州、县、衙门,不得录用此人。有违令者,重罚之。

如是,他落得今天的下场,食不果腹,每天为生计发愁。似乎上天也在捉弄他,他每次作画,无论是画的是人还是山水,都会在完成的片刻,慢慢消失在纸张上,那昏黄的粗布纸张又变成作画前的样子。但是因为他的画工了得,还是偶尔会吸引爱画和贵族子弟的观看,他们看得是他作画的过程;看得是作画的完笔之时。他的画作完成之时,就算不懂画的人,也会停下来驻足观望赞叹一番。那些懂画的都认为他是天人。于是,有阔绰子弟会拿出几两银子给他。这样,他会好过几天。

钱,很快会花完。他用那些钱买了酒,剩下的用于赌博。每当他接触这两样东西的时候,他总会抽自己两巴掌,并说道:“这是你为画师的根本吗?!”然后大笑一番,畅然曰:“大师也要吃饭,也要快活啊!”便这般,在赌声里,在睡梦里,他活成了一个现实的丑八怪。

他想到了这许多往事,有所隐痛。他知道身为一个画师,用所画的画换来肚皮的温饱是可耻的。但是,除了它,他还能做什么呢?还能用什么手段让自己活下去呢?不能做什么!别无选择!

他提起笔来,作起画作。刚刚作起画,就有许多人围观过来,今日他画的,是山水人物画。只见在群山环抱之间,浓浓的大雾在山间升起,隐约能看到一个老翁骑一头毛驴走在木桥岸。画作在十分钟之内便完成了,围观的人都赞叹起来。“用这样粗糙的黄纸竟然画出这样逼真的画作,一般人怎能敌呢?这是有怎样的天赋和怎样的努力才有这样的成就。”赞叹声刚落,哀叹声便起:“可惜啊!可惜啊!只是这画就要消失了。”龚生一阵悲伤,其实他每次都这样。这些画的命运就像他的命运一样,没有未来,没有生存下去的理由,再美的画终归是昙花一现。

“果然名不虚传。我今日总算见到传闻中的画师。”这时人群里有一个声音出来。

众人望去,见一个白发少年,背一个木匣子,他的右眼被长长的白发遮住无法看清,身材瘦高,穿着打扮并不像市井小民。

龚生看着他,正想开口问他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那少年抢先一步答道:“在下名叫‘蛊’,锦州人。从事灵师职业,在旅途之中听闻京都有位先生画艺了得,故前来拜访。一睹为快,今日有幸见到,真可谓三生有幸。”说完,少年恭敬地作揖。

人群里有人议论起来:“灵师是何物?”无人应答。但都在议论起来。

“真是欢喜,有人竟然不远万里来此处见我。实乃我之幸。如不嫌弃,请来寒舍小憩,我等畅谈。”

蛊喜悦至极,作揖道:“晚辈正有此意。”

蛊来到屋内,不禁一阵寒酸。屋内空空荡荡,屋顶几处地方竟然有屋外的阳光,仔细看一眼,那是几处缝隙。屋内的黄色纸到处都是,这让空荡的屋子添加了几番凌乱。

他到屋子的最西面,轻轻拿起已生了苔藓的桌子。认真地用手袖擦了两下。从内室抱出一对缺口的酒盅。

他请蛊坐下,羞愧地说:“寒舍只这些东西,希望你不要嫌弃。常言曰:‘以茶代酒’,现如今我只有水,那么便以水代茶吧。”

蛊听罢,端起缺口的盛水的酒盅,行礼喝下那清清的水。

他眼里竟有泪花在打转,也拱拱手,把自己酒盅里的水喝了。

“先生,你作画为什么总是在完画后,画作便会消失,就没有调查过吗?”蛊真诚地说。

他摇摇头,笑一笑:“或许是因为我得罪了当今的皇帝,震怒了上天,借此惩罚我吧。”

“人事的事情,怎能用鬼神来评判!”蛊把声音放大了一些。

“你……莫非故意来此?”龚生问道。

“正是如此。”蛊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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