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的尿性,回家见了辛家的礼,应该很快就回上辛家来才是,然而,他只在当晚打了个电话给辛奶奶,一老一少在电话里聊得不亦乐乎,人却没有来。
而且,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也没见他人影。
辛绾觉得诧异,不过也释然,如他当年所说,她不是他什么人,他乍一回国,新鲜,来她这儿凑个趣儿,真忙起来了,哪里还会再时时过来?
有一回吃饭时,辛奶奶聊起这事儿,她不以为然地随意“嗯嗯”两声敷衍了事,辛奶奶就说她了,“你啊你,珵珵每回打电话来都向你问好呢,你就半点不关心他?”
她关心他?她凭什么?她又不是他什么人!
不过,这话她当然不会跟奶奶说,继续敷衍,“人不来,就忙着呗!”
“那你就不问问他忙什么?”奶奶真是够操心的,“和施家小子做公司,说的那些我也不懂,也不知道顺不顺利,忙成这样,怕是不容易,哎……”
辛绾嘟了嘟嘴,“奶奶,到底谁是你亲孙?你都不操心我们花青堂顺不顺利!”
辛奶奶瞥她一眼,“你爷爷做花青堂一辈子了,顺不顺利的,我心里没个数?珵宝宝说是做个新鲜事业,并不被人看好……”
辛绾埋头吃饭,算了,珵宝宝珵宝宝,她再也不问谁是亲孙这样的话了……
粟融珵这一忙,大半个月过去,再来辛家,腿脚已经好利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再往工作间去寻她。
彼时,桃花已谢,桃树上结了指头大的青色果子,辛绾刚收到熊家寄过来的一批矿石,非但有雄黄和雌黄,还有一批不错的辰砂,说是从别的老矿主那收来的存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