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崇文现在就在处理这件事,那些农民赶着驴车,把柴禾往天下文院不远处一堆,就不言不语地走了,如果不是一个学子提起了父母的打算,大家还以为这是老乡在堆积秸秆呢!
拦住一个刚刚倒了一车秸秆的老农,韩崇文拱拱手说:“老丈,你们为何要给天下文院送秸秆?”
老农认出是韩崇文,两个手做出怪模怪样的姿势拱拱手:“老先生,俺家孙子在天下文院学习,这地里的秸秆以前都是用来肥地的,现在有更好的方法了,秸秆就用来烧火了。
可是俺家人口简单,冬天烧不了那么多的秸秆,这不,就给天下文院送来一些,文院这么大的楼,烧火取暖一定很费。”
韩崇文说:“老先生,文院宗旨,不向学子家长收一丝一毫的钱财好处,你们这么做,可是陷文院于不信之地啊!”
老农立刻激动起来:“哪个敢说文院不信?老汉第一个拿扁担跟他拼命!文院说不向学子家长收一丝一毫的钱财好处,也这么做了,可是,如果是俺们自愿的,就不违反文院的规矩了!………”
………………
“这该如何是好?”
书院办公室里,韩崇文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与各位先生讨论这样做,文院是否是“不信”。
于焕之最古板,敲敲桌子说:“书院所说,不收就该不收,一口唾沫一个钉,如果不是为了文院今后的发展考虑,就是高管子弟掏钱走后门,老夫都不会同意!”
姚思廉也说:“人无信不立,国无信则乱。咱们文院虽然不大不小,也应该有信誉,规矩不可更改。”
“可是这样做会寒了学子家长的心,人家一片好意来送柴,咱们硬生生的不要?举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咱们应该再慎重地考虑一下。”满身灰尘的阎立本说。
文院的紧急高层会议,所有的教师都必须进场,阎立本刚打算开始实验,就被叫了过来。
阎立本说的没错,推辞,有的时候是一种很严重的伤害,农民都把秸秆拉过来了,你不能再让人家拉回去吧?
冷锋拿着文院留存的招生告示说:“书院招生告示所言,是‘不向学子家长收取一丝一毫的钱财好处’,而不是‘不收取学子家长一丝一毫的钱财好处’。这个‘向’字,很值得琢磨琢磨!”
于焕之呸了冷锋一声:“这是玩文字游戏!”
“玩文字游戏有的时候很管用。”冷锋从桌子上跳下来说:“如果这个理由您不满意,那那些农民再来时,给他们一些钱就是了。”
姚思廉闻言大怒:“有辱斯文!这是人家的一片好心,怎么能用钱财来衡量?”
冷锋掏了掏耳朵说:“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很微妙,好心这个东西,是别人的善意,只要别人给,咱们最好就要像兜面子一样兜着。秸秆用来烧火,又不是咱们老师受益,是所有的学子受益啊!”
额额,码出来了,明天还有可能请假,请原谅我,三年不见了,下一次我们见面又不知道多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