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外国友人只带着我走了几步到空旷一些的地方,还用蹩脚的中文跟我说:“不用怕羞,这儿人少。”
我偷偷看了几步之遥的傅令野,只见他一只手搭在身边‘女’孩子的肩膀上,脸上带着少见的笑。
看来他真的‘交’了‘女’朋友,不然不会这么高兴。
广场大,人又杂,所以我倒是不担心傅令野会注意到我。甩甩脑袋,想着现在还算是在过年中,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外国友人手中的烟‘花’。
谁说没人陪我?现在不就有吗?今天就当为促进中外友好关系做贡献了。
外国友人要用打火机点烟‘花’,我自告奋勇,点燃之后外国友人笑得十分高兴,在黑‘色’夜空下我只看到他的眼白和牙齿,真的好白好白啊……
外国友人手里挥舞着烟‘花’,一束燃尽之后,他把手机给我让我帮他拍照,说是要发给远方的亲人。
这句话让我对他顿生友好,总觉愿意跟亲人们分享自己生活中一些小趣事的男人内心一定很柔软。
我帮他拍完他又跟我合照,照完之后他又要帮我拍。
我摆摆手不好意思,他朝我竖起大拇指说:“‘女’人,要自信,你好漂亮!”
真心地朝他笑,对着他的镜头比了个剪刀手。
玩了一会儿后,我想回家了,于是感谢他邀请我一起玩烟‘花’,又跟他说再见。
等我走了两步又情不自禁回过头在人群里试图再看一眼傅令野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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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正式上班,早早的就去了公司。
过了个年,大家见面第一句话还是新年快乐。坐我隔壁的同事对我说:“人家过个年都胖了,你怎么看着像是瘦了?”
我怔了怔,‘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瘦了吗?
在家的时候‘奶’‘奶’也确实天天喊着说我瘦了,但是老人一直说‘女’孩子胖些才好看,我就算长出三层下巴老人家也估计嫌我不够胖,所以当时在家听着‘奶’‘奶’念叨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但现在同事说出这话的我还是有些惊讶。
要知道我每年过年都快胖个三五斤。
新年第一天老板都会发开‘门’利市,也就是发新年红包,但要红包的都要亲自去总经办在老总那里领,据说这样既能增进老板和员工的感情,也是个让有能力的人在老板面前‘毛’遂自荐的机会。
我刚开始听说有开‘门’利是还‘挺’高兴的,但一听说是要在傅令野那里去拿时那股高兴劲瞬间就熄火了。
同事们都去开开心心领了红包,纷纷赞叹老板大方,我坐在座位上假装认真工作。
下班的时候把从老家带来的一点土特产拿去送给安保部的部长。
我一共带了两份过来,一份给王枢,我能爬上来成为她的副手她帮了我不少忙。另一份是给安保部部长的,原因是因为那次我被肖遥和何月拉住的时候,他过来给我解围。当时要不是他出手帮我,那再那样的拉扯下去恐怕还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
马部长收了我的东西,十分的不好意思,反复地道谢,我笑笑说:“不用谢的,上次你替我解围,是我该谢你,”
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叫住我,顿了顿才说:“白小姐,其实上次我根本就没有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而且说句实话,就算是我看到了,但因为那样的纠纷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我也不会去管。其实上次是傅总打来电话让我过去处理的,当时傅总让我不要提他……但现在我拿了你的东西实在是感觉到不好意思……”
一颗心就这么震了一下,像是被某个东西击中了最柔软的地方,鼻子在这瞬间都有些发酸起来。
那天我被肖遥和何月拉扯纠缠,正是狼狈与无助的时候看到傅令野从公司走出来,但他只是淡漠地扫了我一眼就走了,我却怎么都想不到他偷偷帮我叫了安保部部长过去帮助我。
傅令野那样冷漠的人居然会这样做着实令我想不到……
“白小姐,所以你这些东西我真是不好意思拿……”
我将他递过来的东西推回去,笑着说:“马部长,这些都是家里‘奶’‘奶’做的一些特产,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吃吧,不管怎么说,上次要不是因为你我也没这么简单能脱身。”
马部长连声道谢之后接下了。
自从初五那天在大广场见过傅令野之后,一直到元宵节放假的前一天我都没有再见过他。
元宵节的前一天,刚巧下班的时候姨妈打来电话让我和张依依一起回去吃饭,我满口答应,收拾好东西往外走。
在电梯里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接听之后发现电话居然是徐芳芳家里的保姆打来的。
正疑‘惑’着,却听到保姆语气急促地说:“白小姐你快点来一趟,徐小姐吞安眠‘药’自杀了!”
我大惊。
电梯到一楼之后我连忙往外跑,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仓促地回头,却发现居然是好久不见的傅令野,慌忙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朝外跑去。
到了医院之后,我连忙问一脸焦急地保姆:“怎么回事?她到底为什么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