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枢给我打来了电话。-.-
“你受伤了?”
我一怔,问:“你怎么知道?”
“傅总让我给你请假,一直请到年后。”
听到这话又是一怔。
王枢语气开始暧/昧起来,“我说,上一次你跟着傅总出去谈生意也就罢了,现在你都调回来我们销售部了怎么还是傅总给你请假?白素然,有鬼哦~~”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下班的时候从大厦下面的楼梯栽下来摔了一跤把脚崴了,刚好被傅总看到,所以他就好心送我回家,可能是担心我害怕经理不给我批长假,所以亲自帮我请了假。”我说的半真半假,也不知道王枢信没信。
她干笑两声,说:“知道啦知道啦,瞧瞧你那慌张的语气,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一只脚不能用力,得跳着走。”
以为王枢会安慰我,没想到她居然哈哈大笑,“那不就跟僵尸一样?”
我:“……”
挂了电话,不由得感叹一声,没想到傅令野居然又主动帮我去请假了,但是请了一个星期好久啊,又要被扣工资了。不过想想自己忙碌了一年,就权当给自己放假了吧,刚好我可以提前回家。
想了想,给傅令野发了条短信: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替我请假。
本来在中间还想加一句:谢谢你给我煮面条的,但是一想还是算了,免得他觉得我是故意提那段还没有开始的亲‘吻’。
一直到张依依下晚自习回家,我即将要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赶紧‘摸’过手机看,见到屏幕上果然是傅令野回复的短信,但是只有干巴巴的三个字:不客气。
心里有些失望,但又有些诡异的甜蜜。
原本回家的机票已经订好了,现在只好改签。张依依刚好也放寒假,比我还提前一天回去。
昨天被大夫按了一下,又擦了两次‘药’,效果还是‘挺’好的,肿也消了,就是还不能太用力。原本以为要感冒的,结果睡前吃了两颗‘药’,今天醒来一点感冒的征兆都没有了。
瞧吧,物极必反,昨天我倒霉透顶,今天所有不顺利的事情都开始慢慢朝着好的方向来发展。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呃……算了,想不起来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觉得自己应该是转运了。
当天晚上跟徐芳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明天要回家了。
她语气恹恹地,问我:“你这是提前回去?”
“是啊,我伤了脚,跟领导请假了提前走,我记得你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挺’爱吃我们那里的腊肠,等我年后过来了给你带点。”
沉默两秒,徐芳芳说了一句:“想不到事到如今对我最好的是你。”
我知道她还没有跟霍杰和好,正心烦着,便道:“我拿你当朋友才对你好,这个世上对你最好的是你的父母还有孩子。”
“呵,我的父母?他们要是真的对我好当初就不会把我赶出来,如果当初他们拼死把我留下说不定我现在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我有些伤感,缓缓地说:“至少隔着距离你们还能彼此想念,你现在也做母亲了,应该多多少少能体会一些你母亲的心情,血浓于水,他们当时生气,但总不会怨愤一辈子。”
她似乎想着我父母早逝的事情,转移了话题。
说了一会儿我就挂了电话。
行李箱已经收拾好了,一个人坐在‘床’上,想着远方等着我的只有年迈的‘奶’‘奶’时心里还是心酸的。为什么人家都有父母呢?过年不该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吗?老天爷会不会对我有些不太公平呢?
如果爸爸妈妈还在该有多好啊,我工作遇到心烦的事情,或者感情遇到挫折时都可以打电话回去撒娇或哭诉。但是这么多年来这样的感觉我只能在梦里回味。
隔了一天,脚果然又好了一些,能微微用力的,但是走不快,于是就这样跛着脚上了飞机。
‘奶’‘奶’住在父母生前的房子里,前几天打了电话给她说今天回来。等我回到家的时候,老人家正在杀鱼,一见到我麻利地站起身喊:“哎哟,我家白白回来啦!”
一年未见,‘奶’‘奶’好像和去年一样,还是那么‘精’神。
抱了抱老人,‘奶’‘奶’笑话我:“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羞不羞?”
我甜甜地说:“不羞!”
“你不羞我替你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