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儿能想到如今她还能救自己?
夏梨嗯了声,沉思下,“可能会比较棘手,而且过程可能会比较痛苦,但若是不拔除的话,你的寿命必将会受到影响。”
沙教那一出手都是极其狠毒的手段,这可不比一般的毒,若是想完全从他身体内拔除的话,过程会非常痛苦。
幽蓝沉默了下,终究还是缓缓点了头,虽终归有一死,但他却不想死在沙教上面。
“好,这几日你做好心理准备,四日后,我们便开始。”夏梨在心中琢磨了半天,算是先定下了个日子。
幽蓝仿佛对此一点都不上心的模样,听她说完也只是微微点了头,随即指了指一旁的野兔,“今晚吃烤兔可以吗?”
“我都行。”夏梨拿着纸笔,努力回忆着前段时间所看过的医书,说不准能从中发现什么。
闻言,幽蓝耸耸肩膀,出门去了厨房用仅有的调料做了烤兔出来,又用油纸包了两只兔腿递到她手中,“尝尝看,怎么样。”
夏梨心不在焉的吃着,眼睛还死死的盯在纸上,脑子疯狂的转着,咬着兔腿的那一刻,眼睛亮了亮,“你如今的手艺倒是越来越不错了。”
幽蓝轻声笑着,将野兔上的好肉用匕首给她切到了碗中,直到又弄了一小碗后才慢悠悠的自己啃着,见她灯火下的那一张张纸,眸子闪了闪,“其实你不用如此着急,慢慢来便是。”
虽练久了这种功夫,每到阴雨天气浑身的骨头总会疼痛,但时间久了,他已经习惯了。
夏梨摇摇头,指指门外,“指不定沙教的人什么时候便会过来,若在治疗途中他们来捣乱的话,还不定会造成什么后果。”
这种毒她在沙教的时候略有涉及,只知道它一些简单的特性,到底该怎么解除,她还得细细琢磨。
只是,她唯一肯定的是,这毒一旦开始解除,那中间就必不可能停下,若是停下,解毒之人便会遭到反噬,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就算话说到这里,幽蓝的面色仍旧未变,“若真是那样的话,也是我的命。”
虽然他不甘心死在沙教的诡计下,但生死这种事,对他来说,本就毫无意义了。
夏梨啧声,放下油纸包,猛地一拍桌子,怒视着他,“你就甘心因这个而死?”
幽蓝沉默的摇摇头,但如今的他已经看开了,死对他来说或许也算是某一方面的解脱。
“那就好好配合我治疗,你要是想在这儿陪着他们还有的是时间。”夏梨一语敲定,许久未见,怎么往日清冷矜贵的幽蓝变得如此颓废丧气?
吃完了东西,时间已是不早,门忽然被人轻轻敲了两下,幽蓝眼中闪过一抹警惕,他下意识的看了夏梨一般,刺青下意识的便绕在了手上。
夏梨余光扫了眼刺青,心中竟没了往些年的厌恶,反倒有些怀念,她起身往门外走,透过门缝看了眼,安慰道,“不用紧张,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