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瑀之所以突然声,是因为在少年和粗犷大汉进入善法堂天之后,僧人们的诵经之声越洪亮。佛家真言对释尘来说可能是心灵的洗涤,但是对于凌瑀三人来讲,却好似业火焚身。凌瑀感觉自己的识海和丹田一阵激荡,神魂即将离体而去。呓语般的诵经声仿佛是世间最锋利的剑刃,直逼凌瑀三人的识海。所以,凌瑀才用尽全身力气,对少年和粗犷大汉高声喝道。天才一秒记住噺バ壹中文x/8/1/z//o/m/
凌瑀的吼声不仅短暂的打断了僧人的经声,更是让少年与粗犷大汉瞬间清醒。二人对凌瑀感激一笑,而后,他们对视一眼,与凌瑀二人一同穿越大殿,从善法堂天后门一跃而出。
当四人离开大殿的瞬间,在善法堂天之内突然爆出阵阵金光,诵经之声越嘹亮,在大殿内显化出一处光音囚笼。凌瑀有一种感觉,如果他们四人没有冲出大殿,这囚笼一定会将几人炼化。
“这位兄台,刚才多谢你的提醒,如果不是你及时将我们唤醒,恐怕我们此时已经身陷囹圄,被炼化成枯骨了。”少年望着殿内的阵阵金光,对凌瑀抱拳致谢,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位少年约有十二三岁的模样,双眼皮,大眼睛,仿佛精致的瓷娃娃一般,惹人喜爱。他高约五尺,身着白色长衫,身材纤瘦。如果不是在神武学院相遇,旁人很难将他与修者联系到一起。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过这须弥山处处透露着诡异,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凌瑀笑着摆了摆手,对少年轻声说道。
“小兄弟说的极是,须弥山被称为佛门圣地,是佛家至高的存在,纵然这里不是真正的须弥山,但也不是我们能够妄加揣度的。”粗犷大汉对凌瑀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粗犷大汉身材魁梧,比凌瑀还要高出半头。他身着青褐色上衣,足蹬步云履。国字脸,浓眉大眼,狮鼻阔口,络腮胡须更添威猛之态。大汉声音洪亮,举手投足之间正气浩然,令人钦佩。中文网首发
“在下凌瑀,这位是在下的好友释尘,今日有幸与两位相识,不如咱们结伴而行,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凌瑀对少年和粗犷大汉拱了拱手,朗声问道。
“原来是凌兄和释尘兄,幸会!在下易寒,是中州的一位散修。我身边的这位小兄弟乃是我在神武学院结识的好友,名为卜云竹。凌兄的想法正和我意,不知卜兄弟觉得怎么样?”粗犷大汉易寒问道。
“既然凌兄不嫌我们二人拖累,我们当然乐意与凌兄一路结伴同行。”卜云竹腼腆一笑,对凌瑀和释尘抱拳说道。
“刚才我观察咱们在大殿内的举动,凌兄,我和卜兄弟三人皆因佛音困扰。但这位小施主却好似在参悟什么,难道小施主有什么破解的法门吗?”易寒将视线转向释尘,看似轻松地问道。
听到易寒的话,凌瑀心中一动,暗叹道:这易寒果然不简单!虽然易寒外表粗犷,但却总能抓住问题的核心。他对自己和释尘并不熟悉,看到释尘在善法堂天内安然无恙,难免会心生疑虑。在历经险阻之后仍能保持警觉,绝非普通修者能做到的。既然决定结伴而行,彼此之间应该有着最起码的信任。他看似无意的将心底的疑惑说出来,显然是在试探己方二人。再联想到之前他居然知道这里是仿造佛家圣地的一处特殊存在,可想而知,他的阅历、经验与心思细腻的程度,绝非外表那般粗犷。单从这几个方面看,易寒就远非山下那些凡俗之辈可比。
“易兄,实不相瞒,我之所以在大殿内能够无视佛音相阻,是因为我本是天生佛骨之人,与佛亲近。刚才大殿中的诵经声乃是佛家真言,可以度化世间一切怨念。非佛家修者听闻此音,必如红莲业火吞噬神魂,又如钢针刺入识海,苦不堪言。而我自幼常伴佛祖左右,所以才得佛祖庇佑,从容度过。”释尘知道易寒对自己心存疑虑,他淡然一笑,如实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小施主,刚才易寒的冒犯之处还请见谅,红尘险恶,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易寒看着释尘眼中的笑意,知道自己的想法并没有瞒过他,易寒索性坦然一笑,抱拳说道。
四人既然已经达成共识,便不再耽搁。他们离开善法堂天,朝着三十三天的第二重天,山峰天进。
山峰天在善法堂天之后,地势要高于善法堂天约三丈三尺三分。山峰天外形犹如一座陡峭的山峰,屹立于须弥山上。山峰天的大殿高约九丈,共有三层,每层高三丈,长宽各九丈。
四人来到山峰天的大殿门口向殿内张望,现在山峰天的遭遇与善法堂天如出一辙,殿内一片漆黑,毫无生机。当四人走进大殿时,僧人和古灯同时出现,佛音再次响起。凌瑀三人一边抵御佛音干扰,一边向楼上走去。而释尘则一路双目微闭,体悟佛家真言。当他们登上山峰天的顶层时,凌瑀突然现,那些僧人原来都只是幻化出来的虚影。单凭虚影就能吟诵出佛家道音,阻乱几人的心神,可想而知,那位曾经炼制须弥山的大能会有多么强悍的修为。此种修为,不是华夏人间的修者所能做到的,哪怕是与凌瑀关系如师如友的先生,恐怕也做不到。
当他们来到山峰天的顶层向外眺望时,现从第三重天,山顶天的入口处延伸出一条木板桥,而桥的终点正是山峰天顶层的木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