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在什么地方?”凌瑀听到老者的话,绝望的心中升起一丝光明。残是因为他才神魂消散的,况且他治愈了自己的隐伤。只要有办法复活他,无论多难,自己都要试一试。
“我也是偶然想起修行界的一则传闻,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想来应该可以。只不过那个地方普通人类无法接近,还是等你达到一定境界我再告诉你吧。”界沉吟了一会,才缓缓说道。
“还有一件事你要切记,我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说已经超出了世俗的认知,所以,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我和残,你都要保密,在你没有成长起来以前,切不可对别人说起。”老者说道。
“我知道了,您放心,我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的。”凌瑀对界的话深表赞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十分清楚。要想守护心爱的东西,就要先有守护它的实力。
“嗯,那就这样吧,我会一直寄居在你的蟒族界灵之中,有事情的话可以用神识跟我沟通。有人来了,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老者说完,化作一道绿光从识海中消失,凌瑀的神识也重新回到了肉身之中。
“小瑀?你怎么了?”诸怀关切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原来,刚才凌瑀那一声大吼惊醒了住在他不远处的诸怀。诸怀受了先生的委托,一直在凌瑀身边保护他,哪怕是回到水泽神城也不例外。刚才他听到凌瑀的吼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诸怀不敢怠慢,风一般冲出住所,当他发现凌瑀房间空荡荡的时候,立马又散开神识,寻找凌瑀的踪迹,所以才来到玄武殿中。
当诸怀见到凌瑀的时候,发现凌瑀目光呆滞,双眼无神,好像灵魂离体一般。他赶紧拍了拍凌瑀的肩头,轻声呼唤。而此时,听到诸怀的叫声,凌瑀也随之神识归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前辈,您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凌瑀看见诸怀关切的神情,心中惭愧。但是他知道,很多事情现在还不适合对诸怀倾诉,所以,只能装傻充愣地问道。
“看到你没事就好了,刚才我在打坐的时候,突然听见你的叫喊,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才马不停蹄的赶来。当我见到你的时候,发现你正在失神,你刚才的状态真是吓坏我了。如果不是你出声,我都要摆阵为你招魂了,哈哈哈。”诸怀拍着凌瑀的肩头,大笑道。
“让前辈担心了,我没事。”凌瑀听到诸怀的话,心生感动。虽然诸怀对自己的行为只是轻描淡写,但是凌瑀知道,当他看到自己的状态时,一定非常的担心。
“对了,前辈,这个木盒里面是什么啊?我刚到玄武殿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样一个普通的木盒怎么会摆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呢?”凌瑀怕诸怀追问他刚才发生的事情,连忙转移话题,轻声问道。
“这个啊,其实我也不知道它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是听先生提起过,说这里面可能藏着成仙的契机,或者比成仙更加重要的因果。只是我们无法打开,连先生也不能。所以他也禁止我们触碰,因为他怕我们沾染上不可化解的劫难。”诸怀不知道凌瑀的真实用意,只是根据他所知道的,如实相告。
“好了,咱们不去想它了。它之所以没有开启,可能是因为机缘不到,机缘到了,它自然就打开了。”诸怀虽然对成仙充满渴望,但他也懂得很多事情不能强求,顺应天意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凌瑀点了点头,同诸怀一起向住处走去。因为此时已近丑时,再不休息就要天亮了,天明以后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他要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思绪,刚才发生太多的事情他都无法理解。比如说指环中的器魂,比如残说过的话,再比如复活残的办法。
而在水泽神城背靠的群山之中,有一片闪着银光的湖泊被群山紧紧环抱。这片湖水甚是神异,因为这北域深处的温度极低,而这片湖泊好像根本不受气温的影响,依然在静静流淌。甚至可以看到有一些鱼虾从水中跃起,呼吸着天地间的灵气,刹那间便又落下,在这如铜镜般光滑的湖面上泛起点点涟漪,向四周荡去。
在湖泊正北方一座小山的山脚处,有一个硕大的洞口镶嵌在山壁中。一位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山洞前,对着直径约三丈的洞口低语。
“玄武,我这次来是希望你能为我护法,我要推衍天机。最近这方天地有些不正常,接连三人成仙,都处于华夏大陆的各地,他们之中有人类修者,也有异兽。成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限制了,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太妖异了。而且,我看到了故人的徒弟,只是他现在的状态很糟,我担心那位故友,所以要推衍一番。最重要的是,咱们等待万年的人出现了,今日他来到了水泽神城,现在正于玄武殿中休息,我让诸怀照顾他了。”这位白衣男子正是先生,他对着山洞倾诉,好像在与老朋友交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