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钦正皱着眉等在御医身边,问着楚明澈如今的身体情况。
御医根本没用过自己的药,每次换药都是用的夏梨的,闻言也有些拿不准注意,“本来那些药也是对症的,但是……”
“但是什么?”江钦最烦的就是人说一句留半句的,徒让人跟着心焦。
御医磨着从一旁找来的草药,“但是他还发着热,伤口竟没有半分好转的情势。”
都换了几次药了,伤口只不过堪堪止住了血,连一丝好转的形势都没有,更别说如今烧都没有退下去了。
围过来的夏梨脸色一白,三两步冲到最前,盯着御医,“你可确定?”
“小姐也懂医,您每次看的伤口可有愈合的痕迹?”御医苦着脸,他一时也拿不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药出了问题?
这是夏梨的第一反应,但她转头看看坐在一边转笛子的幽蓝,那人身上的伤口已经好转了大半了,可如今楚明澈的伤势,还疼得受不住。
明明是一样的药,为何差异会如此之大。
江钦不懂医学,如今也只能听他们说话,最后焦急的总结道,“那就是说,他身上的伤口到现在一点都没愈合,还找不到原因?”
御医斟酌了半天,慎重的点头。
他能进宫当御医,就说明了他的医术,但这种情况,他还真是从未见过的。
夏梨苍白着脸,缓缓坐到地上,脑子转的飞快,她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原因。
江钦看不得她这样,俯身想要将她扶起来,却被她将手拍掉了,他也明白她是想自己安静会儿,也就不再打扰,去一边研究地图了。
此番他的人可是分散了大半的,幽蓝,楚明澈均都负伤了,他不善武,随行的侍卫如今不过堪堪十二三个,这要是遇到沙教的人,可是棘手啊!
“怎么了?”楚明澈离得远,没听清他们刚说什么,见夏梨魂不守舍的样子,只能问问身边的江钦。
江钦抿唇,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和他说,只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了过去。
楚明澈能不知道他是在跟自己打太极,索性也不浪费口舌,打算等着上了车再问夏梨。
马喂好后,一行人又上了车,这次夏梨没再贴身守着楚明澈,反而借口他伤势未好,让他去后面休息了。
“你也不必如此紧张,毕竟每个人体质都不同不是?”江钦坐在她身边,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安慰的话。
体质不同……
夏梨闭闭眼睛,将浮上来的心思硬生生的压下去,她拿出瓷瓶,递给御医,“等下该换药了,你去吧。”
御医没有多想,这瓷瓶里的药虽不稀奇,但每样里面却都有一味甚至是几味他从没见过的东西,之前碍于夏梨跟着他,他不好多说,这次说不准可以从里面弄出来一点。
递过去瓷瓶后,夏梨就歪在一边,闭着眼睛不想说话了。
江钦虽担心她,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闭了嘴,想着等楚明澈的伤口好转之后,夏梨应该就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