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以为你在秦骁眼里是什么东西?”严总狠狠啐了一口。
唐栗一急,眼泪猛的钻出来。
连他的合作伙伴都可以随意轻薄她,看来她在秦骁眼中,确实不算什么东西……
男人端起酒杯就朝她泼。
唐栗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身酒,酒精渗进伤口,沙沙的疼。
“今天我他妈的还不信了!”严总将酒瓶里剩下的酒统统灌进嗓子眼,摇摇晃晃就朝唐栗去,“老子还治不了你这个小贱货?他妈的……”
唐栗被他逼到墙角,可忽然间眼前像是有一道黑色闪电,紧接着“乒”的一声,玻璃器皿破碎的声响,严总一声惨叫:“啊——”
唐栗心脏提到嗓子眼,回过神来才发现包间门大开着,秦骁不知什么时候闯进来,手上握着个碎了一半的花瓶,碎了的那端还沾着血渍。
他冷冷看着倒在地上、被他打破头的严总,阴鸷的眼眸闪过一丝寒光。
这时饭店保安跑过来,都瞪大了眼睛,没人敢说一句话。
秦骁把剩下那半截花瓶一扔,蹲在严总面前,端详几秒钟,狠狠两巴掌扇过去:
“一口一个‘他妈的’,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严总瞪着眼珠子,里面盛满惊恐。
他捂着头,手指被血浸染成鲜红色,他指着秦骁想说什么,嗓子里却只能发出“啊啊”的沙哑声。
秦骁起身,冷冷看着他,对身后吩咐道:“抬出去,好好‘招待’严总!”
几个保镖七手八脚把姓严的男人拖出去,他们都是秦骁的人,严总落在他们手上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唐栗吓傻了,呆呆的立在墙角,手里的玻璃碎片咣啷一声掉在地上。
秦骁脱下外套裹住她,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在怀里带了出去。
一路上秦骁那张脸都阴沉可怖,紧握方向盘的手指节泛白。
唐栗晕晕乎乎的,口干舌燥,整个人软的像棉花,手脚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
一到家她就发起高烧。秦骁安顿好了她,又连夜找来林医生。
林医生给她打了退烧针,全面检查后对秦骁说:“放心吧,她没事。就是受到惊吓,再加上伤口感染发炎,才引起了高烧。”
“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让她多休息,伤口不要碰到水,退烧药按时吃,很快就好起来了。”
秦骁送走林医生,便坐在唐栗床边看着她。
她睡着的样子很柔弱,苍白的小脸依然清秀可人,双唇几乎成了粉白色,随着一起一伏的呼吸微微颤抖。
那双小手紧紧抓着被单,护在胸前,像是在防备什么。
秦骁蹙眉,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放进被里。
后半夜桂嫂上楼送药,一推门看见秦骁靠在床头,怀中抱着唐栗。
桂嫂怕吵醒两人,悄悄把药放下就赶紧退出去。
这时秦骁的电话震动起来,他顿时清醒,转身去阳台接听。“查的怎么样?”
那头是他的心腹厉唯:“姓严的说,太太跟他要五百万合作费才能签合作协议。他料定其中有别的事,就想趁机……占太太的便宜。”
秦骁眼中骤然浮现一层戾气。
“我知道了。”
他挂掉电话,缓缓踱步回房间。
昏暗的光线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映的更为清冷严肃。
清晨,唐栗慢慢睁开眼睛,病的全身酸痛,无意识的喊着口渴。
有人递上一杯温水,她端起来一饮而尽,头脑清醒了些,猛的对上男人冰冷如刀锋的眼眸。
她浑身一个激灵,不由往被子里缩了缩。
秦骁看了她一会儿,转身从衣橱里拿出一套新的衬衫西裤,一边换衣服一边淡淡的对她说:“唐栗,你可真有本事。”
唐栗的心慌更甚于面对昨晚那个光头严总。
秦骁越是这样平静,她就越害怕。
“让秘书修改我的行程,代替我去跟合作方谈判,还私自抬高价码……唐栗,这是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