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尽然。前不久,有刺客进入本汗的宫殿,从被斩杀几人的穿着来看,不像我们灵族之人。当然,这也不足为奇。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追求各自的利益,族国之间相互勾连,实属正常。刘星,你好像对这些刺客,很感兴趣嘛。”
“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只感叹这些人,被权欲蒙蔽心智;他们难道不知,一国至尊一旦被害,必会引起族中大乱,为争夺大位,相互残杀不说,更严重的,会招致外族入侵,若到那时,遍地杀伐,血流成河,受苦的,还是本国的族民。”
刘星一阵心凉。
从拓跋莫的口中,他没能获得,太多有用的信息。
“说得好!说得好!难怪护国会收你为义子,有这般见识,真当让人刮目相看。只可惜,好多人,都看不明,想不透呀!”
拓跋莫的话语中,流露对刘星的欣赏和赞叹。
他拉着刘星,坐上山岭一块突兀的岩石。
“刘星,你可能不知道,根据灵族历代族制,无论是大汗的汗位,还是各部族首领的位置,都必须由男子接任;本汗年近半百,只生得一个女儿,膝下无子。汗位继承无人,我又重病缠身,那些人,早就蠢蠢欲动;本汗这次出来,是为女儿寻找灵兽,更是为引蛇出洞。只是,此次出现的刺客,实力超乎本汗和护国的预料,多亏你和嫘月圣姬,要不然,本汗就成了自投罗网!”
“谁说只有男子,才能继承王位,女子就不行吗?我嫘月就是,苗桑族下一任酋长的继承人。”
听见拓跋莫的言论,嫘月有点儿不自在。
点燃烟火,飞身落定刘星身旁。
“哈哈,嫘月圣姬的话,跟我女儿所说,可是一模一样。”
拓跋莫颇多感慨,含愁的眼眸,遥望山外满目葱茏。
“正因为有此念头,她犟着跑去元宗学习修元,说什么,将来要打败灵族所有的男子,成为灵族第一位女大汗,哎!年少轻狂,本汗也那她没办法。这一去呀,就是好几个年头,想现在,她该是跟圣姬一样,都长成大姑娘了。”
看着拓跋莫憔悴的脸颊,暗藏欣慰的浑浊目光;
刘星深切感受到,一位父亲,对女儿的疼惜;一位灵族至尊,对继承者的期许。
“嗯,有志气!了不起!大汗,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见见你的女儿,有机会,你可要介绍我们认识。”
未曾谋面,只听拓跋莫所言,嫘月对这位灵族的公主,突生惺惺相惜的感觉。
“有机会,一定有机会!圣姬的苗桑与我们灵族,相隔较远,少有来往;不过,今日搭救之恩,本汗早已铭记于心,日后我女儿学成归来,本汗必会派遣她,亲赴苗桑表示答谢,以增进两族交流。届时,灵族的公主、苗桑的圣姬,还愁没有机会见面?”
“好!大汗既然这样说,那嫘月,就以酋长之女、苗桑圣姬的身份,向灵族大汗发出邀请,希望您的女儿、灵族的公主,能早日到我们苗桑,也希望我们灵族和苗桑,能世代交好、永修和睦。”
嫘月拱手行礼,神情庄重,尽显圣姬的高贵和威仪。
霎时间,刘星只觉眼前的月姐姐,散发出另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傲人气质。
刘星很清楚,嫘月此举意义重大。
往大的说,促成两族交好,增进两族友谊;
对苗桑的长治久安,必有莫大的好处;
往小的说,若能得到灵族大汗的支持,对缓解小姨夫陆子松与部族间的矛盾,也会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
他不禁被,嫘月的识大体、明大义,顺时而动、大气果决,深深折服。
当然,刘星也看出,拓跋莫这样决定,显然也是有自己的用意。
表示感激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他是在为将来打算。
看得出来,拓跋莫有意,将汗位传给自己的女儿;
但要打破灵族,历代沿袭的制度,谈何容易。
他病入膏肓,担心时日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