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朗看到云飞,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接着长刀缓缓横斜,将刀尖指着云飞,这一个架势虽然只是普通的封闭门户之式,但却隐隐有股冷森的寒气涌出,直接笼罩着对方。
云飞停下脚步,道:“以你的气度与刀法,应该很是出众。真想不到,一个文人儒生,竟然能有这样的高手。”
臧朗说道:“这位兄台过奖了,我只是一个书生,究竟还是醉心于文墨之间,实在是没有能力修习武艺,岂敢与仁兄你想比。只是不知你有何见教?”
云飞道:“兄弟,假如我能够坦诚布公,你是否能够一样坦白赐教?”
臧朗迟疑了一下,才说道:“那要看你要问的是那一方面的事情了?”
云飞看了他一眼,淡然说道:“以兄台你的身份,一定还有不少的家丁仆人相陪,我们见面已过去良久,然则这院落内没有一丝动静,这个情况我倒是感觉很是怪异的很?”
臧朗笑道:“难道兄台你就是为这个事情而来的?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云飞摇了摇头道:“这样不合情理的情况,只是引起了兄弟的另一个猜测,那就是你虽然是住在雍州,但身世之间,应该是有些隐秘,只是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臧朗立即面色一变,没有回答。院墙上的马云禄说道:“云兄,你出手一试便知,何必与他废话如斯?看来你在他口中也是探查不出什么?”
云飞道:“也许是这样吧,这位兄台不愿意多说,恐怕也只有动手一条路可走了。”
臧朗冷笑一声,道:“如此甚好,费什么话?”心中却十分担忧起来,他没有想到云飞一上来就找出自己的出身,眼见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很相似的人,他实在想不明白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到底是朋友?还是仇人?
他与阿娘一起千方百计的躲到雍州,还是没有躲避掉这些繁杂的事情,想到这里,在看看云飞的态势,根本不像是朋友,当下杀机盈胸。只觉得自己一定要拼尽全力,有一个杀一个,或者也要镇得住别人才行,不能被这些人苦苦纠缠才是。
要知道那臧朗其实就是孙朗,他当时与丁夫人一起前来,从江东开始,由于秘境之钥的事情泄露,由那丁夫人向甄太公求救开始,他们便一直陷入了惶惶不可终日的境地。
他们母子两个先是逃到了江夏,然后又逃到了雍州,孙朗的整个童年,就是在居无定所,中日的恐慌之中渡过。
也正是因为是这样,他除了读书之外,还要学习武艺。
现在云飞点破了他的身世,正是阴差阳错之间中了臧霸的毒计。
对于臧朗来说,这正是秘境之钥带来的灾祸,但云飞却认定他就是臧霸的儿子,只是被叮嘱不能透露身世而已。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两个人别说就是这几个回合的说辞,哪怕在说上半晌,也是没有办法弄清楚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