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立即将他写得字抹去,写道:“家师正是你的姨母,你难道一点都不知情?”
云飞见到只感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惊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木然的摇了摇头,黄月英有些不可思议。
姑母!哪里来的姑母,在云飞的印象中,自己对家的记忆只有血泊中的父亲,还有满院横死的家丁,他每每想起,都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现在忽然出了一个自己的姑母,那她是谁,这些年又在哪里?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家的恶事,不知道自己流离失所,想到这里,热泪已滚落下来,而脑海里浮现的还是那冬日的惨景。
云飞不知道,自己的姨母在紫竹苑时,他还没有出生,自然不能知道这一切,也没有见过她。
黄月英又写道:“沛山下见,不见不散!”写完立即将自己抹掉,起身向东南方向奔去,瞬间已出去了十丈的距离,当时曹植正好被大树挡住视线,当他绕回来时,但见一个身影后扬起一股烟尘贴地远行,竟然一时间看不出烟尘后掩映的是人,还是野物。
哪里再给他思考的时间,眼见那股烟尘已快要失去踪影,曹植立即怒吼一声,迅速的追了过去。云飞见她身法变幻莫测,自己蹑清风与其相比竟然也难以胜出,可知这一年不见,她的功力不知有精进多少。但他大可以放心,以她的聪明与身法,一定有办法掏出曹植的追踪。眼见此时曹植已经走远,他岂能放弃这千载难逢的良机,一提气立即向相反的方向奔去,瞬间也是逃出很远,这荒野之中比较容易隐藏身影,再加上起伏不平的地形与石头与非一直奔跑出几十里开外,这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放心的缓步前行。
沛山离徐州柏立志要,他以前曾与陶谦的门客去过一次,所以根本不需要问路,便可知道方向。
知道半夜时分,云飞终于赶到沛山山下,当下已是精疲力竭,附近并没有什么可以投宿的地方,又怕耽误了黄月英之约,当下便在山里露宿了一宿,次日一早时,便找了一个可以登高望远之处,举目眺望着等待黄月英。
云飞这里终于脱身,曹植一直紧紧的盯着黄月英,一直追出了十余里,终于赶了上去,拦住去路时,立即提起全身的真气,准备一掌劈过去,却见那人身影忽然停住,直到围绕他的烟尘散去,之间一个美貌少年露出身形,英俊挺拔,让人不由得顿生爱怜。
曹植仰头大笑,道:“原来是你,除了你之外,这全天下恐找不出第二个敢戏弄我的人!你这一年多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刚才为什么要帮那个落魄的云飞,你与他有什么关系?”
黄月英脸色平静,内心却暗暗心惊,心想:“这个人一眼就认出了我,果然是不同凡响,看来真不是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