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率先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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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家大院,位于南门里,乃是首屈一指阔门庭。而应家老太爷应南天作为南疆首富,更是威震一方。
老太爷应南天自打从杭州回来,一盘算,私房钱赚够了,便开始享起了清福,将所有的事务都移交给了儿子应富贵。今天早上,骤然想提镖的事,便想去查查自己的私房钱。
一查之下,火冒三丈。
“啪!”
应南天猛然将银票匣子往桌子上一摔,颤抖着手指点道:“我杭州一行,净赚百万两。除去镖局的七十万,账上至少还有五十万。短短几个月,怎么会少了十几万。长此以往,我的家底岂不被你败光。说!都花哪了?”
应富贵一咧嘴,心道:“我哪看得上你那点银子,不就挪了十几万吗,我一个月的利息就回来了,连本带利还上就是了,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守财奴!”心中这么想,嘴上却说道:“那么多银子,我哪知道都花哪了?”
应南天险些抽过去,愤然道:“你不说,自然有人替你说。来呀,把应四给我带上来!”应南天当然知道应四是应富贵的头号心腹,所以,把应四当成了突破口。
果然,应四经不起威逼利诱,如实交代。
“逆子!我应家世代经商,善买善卖,从不亏心。而你、你、你...”话未说完,一口气背过去了。
应富贵吓坏了,赶紧扑上去,抹擦前心,捶打后背。
应南天悠悠转醒,一眼就看见了应富贵,想起他挪用自己的私房钱放高利贷,瞬间火撞顶梁门,蹦起来就要玩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前院内,大管家应明正准备接镖银,听冯四海说镖银丢了,撒腿就跑,直奔后院。也没长眼,没有看场合,直接就把七十万两镖银丢了的事说了。
应南天将这七十万两视为命根子,日盼夜盼,却盼来这个结果,不亚于万丈高楼失足,扬子江心翻舟。顿时觉得三魂渺渺,七魄悠悠。
“爹,你先好好休息,我去问问情况。”应富贵说完,转身赶往前院。
会客厅内,杨振像是受了气一般,捧着礼物,垂首而立。老爷子冯四海倒背双手,踱来踱去。
应富贵走进来询问经过,老爷子冯四海方才倏然回神。
“哈哈哈……”
应富贵听了缘由,放声大笑,颇为得意的看着冯四海,解释道:“老人家有所不知,那个红脸汉子叫苗凤龙,乃是我的大客户,就住在苗寨。不过,此人虽然为人豪爽,但却视马如命,尤其是宝马良驹。那七十万两镖银倒还好说,至于那匹宝马,想要回来,还要大费周章。”
“好孽障,原来又是你惹的祸。”
应南天心中油煎火燎一般,根本无法休息,因此,便跑到会客厅外来听墙角。听到这里,一是没绷住,才喊出这么一句话。
应富贵好说歹说,终于把应南天劝回后院,并答应明早必定去苗寨要马要银。
镖银既然有了下落,冯四海便不再逗留,留下礼物,带着杨振出了应府。祖孙俩回到鸿福楼用过晚饭,望着浓浓夜色,老爷子冯四海叹息道:
“如今镖银算是有了下落,可杨二那孩子究竟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