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大汉回头一看,便瞧见卷毛狮子黑在那里前窜后跳,又吼又叫。红脸大汉眼前一亮,急忙拨转马头,赶了过去。
“噗通!”
坏事包那点能耐,岂能降住卷毛狮子黑,不一会,就被甩了下了,摔了个狗啃屎。
坏事包丢了面子,从地上蹦起来,抹了抹脸上的黄泥,照着卷毛狮子黑的肚子就是一拳。
卷毛狮子黑那是宝马,打不得,挨了一拳,惊了。四蹄一翻,朝着人群就冲了过去。
“吁……”
那红脸大汉见马惊了,要伤人命。当即闪身上前,一把抓住丝缰,丹田一用力,使了个千斤坠。
“哒哒哒!”
卷毛狮子黑跑了两三步,停下了。
这红脸大汉是苗寨的大寨主,苗凤龙。此人有两大爱好,一是结交朋友,二是收集名马。
如今见了卷毛狮子黑,见猎心喜,便想收入囊中。
坏事包可吓坏了,这要是把卷毛狮子黑弄丢了,要了他的小命也赔不起啊。所幸,卷毛狮子黑被人抓住了。
坏事包瞪着两个黄眼珠儿,赶紧凑上前,一脸谄媚的笑道:“英雄,辛苦,受累了您哪,这是我的马。”说完,便去拉缰绳。
“不辛苦,心苦!”大寨主苗凤龙一瞪眼,一手紧攥缰绳,一手指着坏事包的鼻子,冷哼道:“你的马?谁说是你的。如此宝马良驹,你也下得去手,你不配!多少钱,我买了!”
“撒手!”坏事包手中一用劲,想要把缰绳抢过来,那成想纹丝没动,还险些闪了腰。
“你撒手吧!”苗凤龙手腕一抖,径直把坏事包抖了一溜跟头。
坏事包可摔惨了,扯着嗓子喊:“打人喽!抢人喽!兄弟们报仇哦!”
“呼啦!”
一众趟子手全部围了上来。
另一边,苗凤龙的手下也围了上来。
二十几人僵持不下,气氛十分紧张。
“唉!当真是无妄之灾!”
镖头于恒心中暗叹,到了这种地步,他这个主事人不得不上前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坏事包,转头看向苗凤龙,抱拳道:“这位英雄请了,在下四海镖局镖头于恒,来此交镖。这位是我们趟子手,打小脑袋不清楚,冲撞了阁下,还望海涵。”一番话说的有礼有节,不卑不亢。
苗凤龙也抱拳道:“于镖头请了,在下苗寨大寨主苗凤龙,久闻大名,幸会幸会!”
于恒一听是这个马痴,顿时头皮发麻,从脚后跟凉到了脑瓜顶,再次抱拳道:“原来是苗寨主,在下神交久矣,幸会幸会!这匹马是我们少当家盟弟的,还望苗寨主高抬贵手,赏下来吧。”
苗凤龙有个毛病,就是遇上好马就不讲理,全凭拳头。
一来二去,谈崩了,两帮人打了交手仗。
坏事包见势不妙,溜之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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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福楼,冯四海杨振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这饭就没心思吃了。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乱了起来。
“哪来的乞丐,滚出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嗨!狗眼看人低,你摊上事啦,我是来找人的。”
冯四海听这声音有些耳熟,不由得皱着眉头,顺着窗户向外一看,大惊失色。
来者非是别人,正是趟子手坏事包。一身狼狈不堪,如个泥猴子一般,正在那掐着腰,蹦着高的骂呢。
祖孙俩立即会账下楼,问清缘由,齐奔东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