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张鸿飞悲悲切切地跪了下来说:“臣这一生追随皇上一辈子,南征北战,血战沙场多年。手上的鲜血和罪孽都洗不清,但是臣从未杀过自己人!至于当年盘亚寨的钱库是臣的疏忽,此时一直交予安胜虎所办理,并未多问!“
“好!“素和敬硕回道。伸手拿过张鸿飞面前的卷宗当着张鸿飞的面烧成灰烬。
安胜虎带着血的卷宗就这样在张鸿飞面前灰飞烟灭,素和敬硕看着最后一丝卷宗也变成灰烬说道:“此事不会再有人提,安胜虎也早在十年前就死去了,只是也需要张将军做些让步才是,朕会下旨让祁联祥近日赶回南央城接受利刃军,张将军可以先整顿整顿军纪,免得老朋友见到现在的利刃军笑话你。“
“臣明白,臣谢皇上体谅。“张鸿飞叩首道。
“朕是一国之主,不能只考虑你一个人而将其他大臣寒了心。“素和敬硕补了一句。
张鸿飞刚离开御书房,良安就带着一纸诏书赶往了卫陵。
张鸿飞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里,素和瀚已经得到了消息。是夜,乔装进了张府,想要安慰张鸿飞几句,对于利刃军的将军一位他并不是很渴望,有了恭王这个皇子教训在先,父皇是肯定不会再将利刃军交给皇子们训练的,这一点素和瀚心里非常清楚。
见到一身黑衣的素和瀚,张鸿飞大手一挥若无其事地道:“殿下,您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在朝廷中好好表现。这些年我大风大浪经历了不少,一个安胜虎奈何不了我,更何况他现在在皇上那里依然还是一个死人。“
“将军的为人晚辈自是了解,虽然这些年我不知道将军为何会选择支持我,但是这么长久以来瀚儿朝堂上的事情都是因为得到将军的指点才会如此顺风顺水,这些年将军以赤诚之心待我,瀚儿是看的到的,甚至将军给我的影响超过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ⅱⅱ“素和瀚诚信说道。
“殿下!请注意您的言辞。并且深夜入大臣府中多有不便,还请殿下回去吧。“张鸿飞喝断素和瀚的话头说道。
“我会尽快找出此事是何人所为的,将军请放心。“素和瀚神色一凛,也知道自己刚刚有所言失。便收住了话头准备告辞离去。
张鸿飞看见素和瀚远去的身影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已经对朝堂外的事情这样不敏感了,以至于自己被人下了套还一无所知。
“施德,去查查严承德与恭王最近的联系。“张鸿飞吩咐道,即使他再怎么不敏感他也知道自己是被谁所算计,这些年以来势均力敌的较量都让这位老将军明白自己一直的对手是谁。
“看来这朝廷中一切还是总管看的清楚啊。“祁联祥打趣道。
“什么看得清看不清的,我这老啦看不清了。不过要看着主子的脸色过日子罢了,将军不日就回城吧,皇上已经将以往的祁府给收拾出来了,委屈将军先住旧居了。“良安笑道。
等良安走远,祁联祥回到厢房默默打开一个陈旧的箱子来,里面装着一切与南央,与皇城,与妹妹有关的东西。
“父亲,您真的要回到南央去了吗?“祁睿清从门外走来说道。
“嗯,这是圣旨,不得不从。我是一定要过去的,你的话看你自己!“祁联祥说道,他用手拿起一顶银色的头盔来,上面的红缨已经风化了,随着他的抚摸化成了细细的粉末。
“我去不去要与煜大哥商量商量吧。“睿清说,英气的脸上带着些对未来的担忧。
“怎么,你怕了?“祁联祥回过头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笑笑地说。
“怕什么,连父亲的训练我都能抗过来,南央城中还有父亲和大哥在,我会怕?!“一股坚韧的气质从睿清身上散发出来,让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起来无比闪亮。
“之前的五千人马现在已经分散隐藏在南央城的各处了,平日里也有悠原协助联系,问题应该不大,倒是你,我的确是担心你会在南央城呆不住。清儿,这世上最伤人的东西绝对不是那些利刃强弓。“祁联祥收敛起了笑容悠悠地望着祁睿清说。
南央城皇宫内,祁联祥一身朝服跪拜着素和敬硕面前。
“朕这次召唤你归来是有些突然了,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帮朕训练好利刃军,将他们变成南央城最精锐的一支部队,你的实力朕还是很放心的。“素和敬硕说道。
“微臣遵旨,只是如果将这只军队交予了微臣,微臣希望从挑选士兵开始就由微臣亲自挑选,目前所有的士兵如果想留下来还需要通过微臣的考核。“祁联祥说道,对于军事和兵务他是一贯的认真且坚守自己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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