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亲自前来了!还请师叔入院,小子马上泡杯茶给您接风洗尘。”秦凡恭毕敬道。
“接风洗尘就不必了,据你信上所说,此行死了三名外门弟子,在高层中颇为震动,这才派我前来调查。”朱师叔一改面容,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沉声道:“你信中之言可否属实?”
“千真万确!那卓虎虽是外门弟子,但实则是拜上教教主,混入此次历练中设下埋伏,在下九死一生这才将其击毙,而吴师兄渠师姐却没那么幸运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其毒手……对了,那通州驻守的弟子卫平也是卓虎同伙,我已经将其打昏控制,可让师叔带回宗门的拷问。”秦凡将早有准备的说辞托出,顿了顿,又道:“小子还让世俗卫兵保护了现场,师叔您去拜上教总坛一观便知真假!”
朱师叔捋了捋下巴的胡须,这才沉吟道:“你倒是做得周到,拷问之事并不着急,先带我去总坛看看吧!”
秦凡点了点头,便在前引路,一路疾走,很快便来到了拜上教府邸外。
那守备齐云仍旧尽忠职守地站在了府邸外,见到秦凡前来,脸上一喜,连忙上前道:“参见仙长!”
“这十天来,可否有人入内?”秦凡微微颔首,低声问道。
“仙长之事,小人哪敢怠慢,小人亲在此日夜坚守,敢保证绝对没有第二人入内!”齐云一拱手,毫不犹豫道。
“好!这次你做得不错,我定会向宗门禀告你的功劳!”秦凡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
“多谢仙长!”齐云脸上一喜,语气显得十分激动。
“我需进府一趟,你且先退下吧!”
很快,秦凡领着朱师叔走进了大宅,只见里面尸横遍野,而因十多天来未埋葬,已是臭气熏天,但二人皆是毫不在意,匆匆地走向了中央的总坛。
朱师叔眉头一皱,蹲在了卓虎六人的尸体旁,凝神细细查看了起来,良久,这才沉吟着说道:“根据现场来看,你信上所言大致不错,想不到卓虎在宗门十多年表现得忠心耿耿,面具下竟是这么一个狼子野心之人,真是看走眼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除非是火眼金睛,又怎能轻易洞穿一个人的本质?”秦凡目光一闪,连声说道。
朱师叔站起了神来,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倒再没再说些什么。
一旁秦凡犹豫了片刻,这才走上前说道:“对了,朱师叔,这是吴师兄二人的储物袋,弟子还在邪教里搜刮到的半壶信仰之力,还请师叔一并处理。”
朱师叔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接过了储物袋与装着香火之力的玉壶,目光显得有些诧异。
良久,他这才沉吟着说道:“看在这半壶信仰之力的份上,你对吴道生二人见死不救的事,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秦凡心脏一跳,本以为自己做得已是天衣无缝,但在这般活了百年的老狐狸眼中仍旧是破绽百出,竟是被一眼看穿了!
幸好自己没有贪心,留下了半壶信仰之力,否则真要惹来不小的麻烦!毕竟虽是卓虎背叛师门而骤然发难,但自己对同门见死不救这种事却是可大可小……
现在想来,自己的决定果然没错!
至于这半壶信仰之力,这朱师叔自然不会上缴宗门,而是心照不宣地收入了囊中。
“既然调查已有了结果,我在世俗收拾下这烂摊子便返回宗门,你可要随我同行?”很快,朱师叔终于是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缓缓说道。
“朱师叔,师侄接下此次任务,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遇见了修炼屏障,这才想出山游历一番寻求机缘,可至今屏障未曾破去,因此还想在世俗游历一番,就先不回宗门了!”秦凡思考了片刻,这才道。
“修炼屏障吗?这东西确实麻烦,只有机缘到了方可突破,师叔也没办法帮到你。”或许是因为半壶信仰之力的缘故,朱师叔神情明显是亲切了许多,又道:“对了,我倒知晓通州附近有一陈姓修仙世家,擅长培植灵药与炼丹,地界繁荣,我给你一张地图与信物,若有兴趣,你可以去见识见识。”
“多谢师叔!”秦凡接过了信物,连声谢道。
而接下来,朱师叔便离开拜上教总坛,去往了知州府,似乎是去收拾剩余的残局了,而秦凡没再做打扰,恭敬地请了个安,便飞快地离去。
至于他离去后,通州是否会洪水滔天,也与自己毫无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