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快请起。”
萧乾一手抱着萧沅好,一手去拉定国公:“阿好是孤与阿蛮的女儿,孤怎么可能不给阿好一个公道。”
他拉不起定国公,只得沉着脸命高宏安,道:“命人将留春宫封了!等过了十五,再行审问田修仪。”
马上就要过年了,大过年的审人,确实不太像话。
定国公孙昶见高宏安领命去了,这才起身。
萧乾的脸色又晦暗了几分,抱着萧沅好的大手紧了又紧,萧沅好都觉得疼了。
她没敢吭声,小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因为出了这样一个不算愉快的插曲,萧乾并没有留几位臣子用膳,萧沅好哀求了半天,才得以送定国公出宫。
定国公很高兴,一路抱着萧沅好,祖孙两个人闲话些家常,快到宫门口的时候,萧沅好忽地趴在定国公耳边轻声道:“外祖父,你以后莫要顶撞父王了,父王很不高兴,我怕父王会……”
定国公愣了一下,陛下对他、对孙家的不满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他怕小孙女担忧,就捏了捏萧沅好的小脸蛋,板着脸教训道:“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以后不许瞎想!”
萧沅好被捏得生疼,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
定国公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阿好,你与外祖父说实话,今日陛下所念诵的诗词,真的是你所作?”
萧沅好不忍心骗这个两鬓斑白的老头儿,老老实实地道:“阿好还小,根本不会作诗,那首诗是我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觉得辞藻甚好,立意新奇,就闲来念诵。谁知道竟然被父王听去了,引发了一场误会。”
“是一本什么古书?”定国公有些好奇起来,“祁公饱读天下诗书,就连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首诗词,还以为真是你所作呢。”
萧沅好胡乱敷衍道:“我也不记得了,就是随手翻的一本古书。”
定国公不再追问,转而琢磨起别的来了:“虽说此诗不是阿好所作,但阿好年纪尚小,却能自己翻看古书,还懂得此诗立意新奇,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祁公一直吹嘘自家的孙子多聪明,我看还没有我的阿好一半聪慧呢。”
萧沅好暗自翻了个白眼,孙昶和萧乾一样,都染上了喜欢吹嘘的毛病。
“不过,”定国公又正色起来,“不管以后谁提起这首诗,你都不要搭话。这件事情交予外祖父去处理。”
萧沅好心中警铃大作:“外祖父,你要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