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啥呢花妩?你还敢找他?当日在清凉山顶说得多明白,你有多绝情,你忘了?啊?
另一个声音却道:可是南宫懿是摄政王,大衍的官员都归他管,有他帮忙,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带出长安,这不是最省事的嘛?
花妩使劲摇头,省事也不能去找他啊,这让我的脸往哪放嘛。
可是他一定会帮你啊。
花妩噌一声从桌边站起来,脸上火辣辣的,她围着桌子走了两圈,就盼着赶紧把心里那个声音屏蔽掉。
这脑子里怕是住了个魔鬼,净跟自己唱反调。
花妩长叹一声,出门去了蝴蝶巷子。
——
将这苏将军的外貌与灵霄说了一遍后,灵霄很确定,此人就是将她囚禁在府里,逼迫于她的苏晁。
“此人行事卑鄙,手握兵权,似乎是个厉害角色,你找他做什么?”灵霄询问。
花妩道:“我先前听我师父说这世上有人身带奇异命格,似乎这个苏晁就是,我便想见识一下,也没什么。”
灵霄默默点了下头。
“对了,”花妩忽然道:“我下山修行也有小一年时间了,也许年底就要回去,我来也是想同你说一声,我可能不久就离开长安了。”
刚端着茶走到门边的红豆听到这话,往里瞄了一眼,止住步子。
灵霄惊讶地抬头,“啊,你要走了。”
“是啊,我希望把事情都在年底解决,除夕能跟师父在稷华山上守岁。”花妩叹了口气。
灵霄眼里露出羡慕的神情,又很快藏好,笑道:“那你早些出发呀,免得天气恶劣,耽误了时间。”
两人说说笑笑到很晚,花妩离开蝴蝶巷子的时候觉得心情舒畅得很。
——
槐王府。
南宫懿在书房一个人下棋,桌上只有一盏灯,亮着微弱的光。
东梧站在他旁边,轻声提醒,“殿下,您该休息了。”
“嗯。”
“也不知西柏那小子又跑哪去了,殿下要他去打听消息,他就知道到处瞎逛。”
“他爱玩,但到底还是有分寸的。”南宫懿笑了笑。
外头忽然响起一阵劲风,西柏跪在外面地上,“殿下,属下回来了。”
“进来吧。”
西柏进来回话:“殿下,属下打听到,齐国太子已经回到皇都了,关于水利修缮一事,齐国那边似乎没什么异议,正调集物资往边境,雨城那边的官员上任后,也在着手准备,估计来年开春便可动工了。”
南宫懿道:“合作虽然各为利益有所拉扯,可好歹这是一桩利国利民的好事,齐巅为人狡诈不可捉摸,但总归是个做实事的,他日他若登基,必会对大衍构成威胁。”
“那我们为何不在他来长安时杀了他,以绝后患。”东梧眼里露出杀气。
“有敌人也算是好事,陛下年幼,性子天真难当大任,若日子都顺风顺水,他如何能接管这万里山河。”
“殿下用心良苦。”
南宫懿摇摇头,忽然胸口一阵憋闷,咳了起来,直到咳到脸色都白了,才慢慢止住。
他忍不住叹,这副身子,便是解了毒,在冬夜里还是撑不住啊。
“殿下,早日休息吧。”
“将这一局下完,你们没事先出去吧。”
“对了殿下,”西柏突然道:“今日我从蝴蝶巷子路过,意外听说,花道长年底要离开长安了。”
一声清脆响声落下,南宫懿手里的白玉棋子掉在了棋盘上,屋里突然静下来,只有火盆里的木炭噼啪冒出两点火星。
女冠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