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可是那日来采药,问道的那位?”
“不错正是老道我,那日小哥揪着我的胡子将我扔出门外,老道的脸上可是疼了好几天呢。”
赵豪又跪在了地下,咚咚的磕头。
“哎呀,你这孩子,”
道士又是一拂,带着赵豪站了起来。
“不要没事就磕头,老道我还是有些寿元的,等我没了,随你怎么磕。”
赵豪不敢作答,垂手而立。
老道拿着木碗,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当日,老道看你命格崩裂,留下那一符,本是想保你一家平安的,未曾想小哥如此神勇,那一道符在最后时刻方才打开,让老道来的晚了些,也是合该有这一劫,我那日若是留下,只怕今天这一劫还要凶险,命也运也,这东西还真是难说,不过,小哥今日可拜我为师了吗。”
话一出口,赵豪咕咚跪在当地,朝着道士脚下就是磕头。
“老师在上,弟子赵豪,叩拜恩师。”
道人这次不加拦阻,坐于矮塌,捻须微笑,当当正正的受了赵豪三个头。然后站了起来,双手把赵豪扶起。
“好好好,好徒儿,想不到我一元子也有今日了,好。”
双手扶着赵豪双肩,看着赵豪清雅俊朗的一张脸,剑眉星目,星眸璀璨,微微叹了口气。
“既然是拜入了师门,是我徒儿了,那么为师就得好好给你讲讲这来龙去脉了。”
“老师,您坐,”赵豪请老是坐下,又找来壶为老师的木碗添了些水。方才垂手立在一旁。
“赵豪”
“是”
“坐下,我们门内没有这些规矩。”
“是”
赵豪听话的坐在了老师的脚下,这老师却也干脆,拿了块兽皮,和赵豪面对面的盘腿坐在了地上。
“赵豪,听清楚了,这些话,老师只说这一遍。”
“我们这一门世代单穿,名曰尘天,到你师父我这里,不知道是多少代,这不是师父记不清了,是上几代就没传下来。
门内规矩比较稀奇,就是没有规矩,一切由心,在其他地方,最重的罪过什么欺师灭祖啊,等等之类的,在咱们门中,全无所谓。当然,咱们门中也无有欺师灭祖之徒,原因嘛,你过会就知道了。
而且咱们门内不禁信仰,和尚道士全无所谓,甚至于你在门内改投别派,另认师父,也是不禁的。至于吃喝住行那些繁琐事,更是百无禁忌,还是那句话,一切由心,想怎样便怎样。”
听到此处,赵豪惊得的嘴都有些挂不住了。这哪是门规,分明就是个门框,当你以为你得走进门框内的时候,师父告诉你,门框外才是咱们的所在。
师父拿起木碗,抿了口水,继续说道:
“师父俗家姓陈名谷华,道号一元,我是修道多年之后,才得了师父的传授,进得尘天门,执掌这尘天门上下也有个三四百年了。尘天门这一宗好处就是,你执掌门庭的时候,就不会变老。虽不能说是长生,但总是方便很多,你看,这便是咱门内掌教的信物。”
说着,拿出了一只黑沉沉的小鼎,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