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泷冷笑一声，“翅膀硬了？”
什么叫翅膀硬了？她又不是他养大的小鸟？她顶多不过曾经是他的狗腿，而且是吃不饱穿不暖、几乎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的狗腿！
而且，他为了替梨落取得红色物语，不惜利用她，甚至不顾她的安危，他还有什么资格当她的主人？
雪瑾梗着脖子，语气不善，“你以为你是谁？难不成我还得听从你的命令？在我心里，你早就不是我的主人了！”
饶是银泷，听到雪瑾这样说，也愣神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主人都没发话，狗腿有资格离开吗？”
“银泷，你这个大混蛋！你不要太过分！”雪瑾伸出拳头，使力捶打，一下连着一下。
银泷一动不动地站着，任由雪瑾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他银白色的衣袍被她捶得渗出了丝丝红色。
雪瑾愣怔片刻，收回了拳头，她转身挽住少年的胳膊，像是在扶少年，更像是在拉少年。她拽着少年，一路大步往外走，像被什么东西追赶着一样。
少年紧握住雪瑾的手，她的手心冰凉一片。
“别怕他。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么样。”少年在雪瑾耳边低语。
雪瑾点点头。她的头发已经全部浸湿了，她的心脏像擂鼓一样咚咚锵，不知道到底是害怕还是什么。她颤抖着手，握住脖间的项链。
少年看了眼雪瑾，又在她耳边安慰到，“你要是实在害怕他，等会儿我们去老婆子那里，我让老婆子给你一样厉害的武器，你就不用怕他了。”
雪瑾又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她把脖间的项链握得更紧了。
两人很快离开了刚刚的衣服店，快步来到一家可以住宿可以吃饭的地方。雪瑾也顾不上吃饭了，她脸色苍白，扶着少年的手直往里走。少年连忙丢了一把金币给店里的人，扶着雪瑾就往楼上走。
进了房间，雪瑾的脸色总算好了点。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桌旁猛灌进喉咙，然后，一杯又一杯，直到把桌上这壶水全都灌进肚里，她才宛若重生一样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可可，我肚子饿了。我们今天吃什么呀？”雪瑾冲少年俏皮地笑笑。
少年鄙夷地瞪了瞪雪瑾，“现在没事了？你刚刚那副鬼样子把我都吓了一跳！”
雪瑾伸出胳膊搭在少年的肩上，“哎呀，别这么小气嘛！我刚刚不是心理素质不够强大吗？主要是骨子里的奴性，以前被使唤惯了，也被责罚惯了，总怕他会把我怎么着。”
“切！”少年拨开雪瑾搭在他肩上的胳膊，翻着白眼说到，“不中用的家伙，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在外面连头都抬不起来。你就说说看你还能做什么？”
雪瑾不由分说地把少年往外面拖，义正言辞地说到，“我能吃啊！我超能吃！就怕你养不起我！”
少年白了雪瑾一眼，从身上掏出一个金币塞她手里并顺势把她推出门外，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这家伙干嘛呢？发什么羊癫疯呢？雪瑾在门外使劲拍了几下门，少年还是没有出来。
“喂，我去吃东西咯，你不去吗？”雪瑾拿着金币，觉得自己还是问一问，免得这个家伙跟她秋后算账。
“我不跟你这种家伙一起吃饭。你爱吃自己吃去！”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像在跟谁怄气一样。
这个小气的家伙，雪瑾又拍了几下门，还是没见少年出来，她也就拿着金币下楼了。他不去，她正好多吃点，何乐而不为？
雪瑾咚咚咚跑下楼去，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大气豪迈地朝着服务员挥了挥手。
服务员磨蹭了半天没有过来，一道银白色的身影却在她身旁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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