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鼓了鼓嘴,瞪着钱招说不出话来。
苏三盯着画卷上的桃花眼:“这几个案发现场留下的画卷,上边画着的都是左岸的轮廓,尤其是这个桃花眼,特别的神似。”
“只要是见过左岸的人,一眼便能够认出。”
“最大的可能便是这个采花贼见过左岸,所以才想要嫁祸与他。”
钱丰眯着桃花眼看向画卷:“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也不能排除是左岸自己故设迷局。”
苏三撇了撇嘴,不是很认同,但也不出言反驳。
谁知,黑龙也是学着钱丰的语气在苏三的耳边说道:“他说的在理,看待案件的时候,不能把你的个人感情添加在其中。”
苏三伸手掐住了胸前的玄玉佩,使劲的捻了捻。
她可是记得上次雪狼拱他的时候,他是能够感受到的。
果然,苏三这边捻着,耳边便传来了黑龙倒吸凉气的声音。
“你好歹注重下形象啊!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女儿家伸手入怀摸摸索索的像什么样子?”
苏三扬着左侧的嘴角,狠咬着牙又使劲的掐了掐:“你不是说你是神探么,怎么不见你把这个案子破了。”
“我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知道你不说,还让我们来回的看现场…”
黑龙蜷缩着身体盘成一团:“我虽知道,但是天机不可泄露,我不能违背,只能依靠你们自己来解开这个谜团。”
苏三抿着唇:“我实在是很好奇,你这块不一样的玉佩到底有什么用。
你说你,先前自称是神探,现在又说天机什么的,不能破案。
你又说关键的时候能够救我一命。
但是这几次遇到危险,哪次你吭声了?
果然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
玉佩里,黑龙抽搐着嘴角,悄咪咪的躺上了床。
…
这边观看完现场的苏三也失了兴趣,径直回到了花园,坐在乔老爷子先前坐着的长椅上,瞪着跟来的钱丰,暗自生着黑龙的闷气。
长身而立的钱丰正望着花园的地上发呆,但是背上那道灼热的眼神实在是无法让他忽略。
他回身走向了苏三坐着的长椅,居高临下的看着苏三:“柳家?”
微挑的桃花眼看得苏三有些晃神,那副表情简直就和印象中黑龙的一模一样,要说两人没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苏三是不信的。
“我为了救你而受伤的肩膀现在疼,想坐这歇会。”
钱丰:“...”
“给你加月俸,现在去柳家。”
钱丰看着苏三的杏眼,说完便大步的走出了花园。
苏三低头抿着唇,暗暗的笑了一会,才起身走出花园,跟在钱丰的身后。
柳家的闺房,苏三已经是第二次来了。
屋内结了蛛网,落下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苏三站在门口大致的扫了几眼,便直奔窗前的书桌。
上边摆放的东西按照钱招临走时的要求,都没有动。
她伸手拨开了那半卷的画轴,露出了一幅了然的神色。
画卷上画着的依旧是左岸的轮廓,勾人的桃花眼,无时不刻在传送着秋波。
放在左手边的墨砚,没有笔的笔筒,秀了一半的桃花刺绣...
苏三摸着下巴,看了一眼站在最后的柳掌柜和那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