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摇了摇头。
“那么为什么肯定是采花贼,采花贼在被你放出去之前都是只采花的,自从再次出狱,他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开始伤人性命。”
“爷,先等等。”
苏三打断了钱丰的话,抿着唇沉吟了一下。
“爷,根据一般犯案人的心理,他们的转变应该是有一个契机的,我们现在不妨从头开始,捋一下目前为止受害的女性。”
钱丰若有所思的看了苏三一眼,朝着钱招点了点头。
钱招看向苏三,整理了一下思路:“第一起受害人是乾富客栈的女性死者小茹。
据了解,她是跟着童知府女儿的丫鬟。”
钱招顿了顿,回忆了一下案发现场:“当时的她看着也像是在恐惧着什么,双眼圆睁紧紧的盯着棚顶,双手紧抓着床单。
衣着有些凌乱,但是全都在身上,经过陈仵作的验尸,却有被...的痕迹,但是身体的其他地方一点伤口都找不到。”
“当时是在客栈,其他的没什么特别的,我们去的时候也有一种淡淡的味道,但是当时并没有注意。”
苏三摸着下巴,看向钱招:“那她身上又铜钱的印记么?”
钱招微微摇头:“没有。”
苏三点了点头:“那么也就是说她并不是那个铜钱组织中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
“我们当时也是这么下的定论,而且随着知府的死,陈县令一气之下把所有前去看热闹的人都抓紧了大牢。”
在钱招火热的目光下,苏三有些讪讪的挠了一下嘴角:“我觉得他这么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有些变态点的,会有重回现场追求刺激的心理。”
钱招嘴角抽搐了一下,继续说道:“也就是那天,乔家的小姐拿了左岸的画像,说先前被他那个了,一直没敢出声。”
“也正是因为此,陈县令便把正在乾富客栈其他卧房睡觉的左岸抓了起来。”
“大概一个月以后吧,你偷了爷的玉佩...”
苏三轻咳了两下,有些脸红的瞥了钱丰一眼,见其没有什么反应,她吐出一口气,瞪了钱招一眼。
钱招翻了个白眼,咧着嘴笑着:“也就是在第二天的时候,你醒了,打伤了衙差,放走了大牢里关押的犯人。”
“最重要的是你放走了采花贼,让他又出来兴风作案了。”
苏三吞咽了一下,避开了钱招灼热的眼光。
“但是以我上次见到的采花贼,大牢里并没有他那样又矮又胖的。”
“矮胖?”
“那天于我交手的人矮是矮了点,但是并不胖。”
钱招有些怀疑的看向苏三的眼睛:“要不让阿财给你看看眼睛吧,我现在怀疑你眼睛也有问题。”
苏三砸吧砸吧嘴,想要反驳上两句,但是听钱招这么一说有些不确定了。
她摸了摸下巴,那天屋内的环境太过暗,她又被撞了头,搞不好真是她记错了,也说不定:“你接着说。”
“采花贼逃出了大牢,举报人身份的乔家小姐便不见了。”
“乔家派出所有的家丁外出寻找,却是毫无踪迹,第二天家丁们回来禀报的时候发现了她的尸体,就出现在乔家的后花园里。”
“她与小茹还不一样。”
“她是赤裸的躺在后花园的草地上,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但是她面带微笑,那模样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