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景王脸色很是阴郁。
严嵩没有去看裕王,而是深深的看了徐阶一眼,然后又看了高拱一眼,高拱感受到了严嵩的目光,严嵩立刻就做了一个非常不解的表情,尤其是那眼神,似乎是在说,这是你教的?
高拱气啊,快气疯了,老子不是这么没节气的人。
严嵩没理会高拱,转过头去轻轻的笑了笑。
徐阶没看到这一切,他的目光落在了张忠身上。
张居正则是把严嵩和高拱之间的‘互动’,一丝不落的看在了眼里,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严嵩不除,裕王难安,裕王属臣亦难安。
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张忠再次开口了。
他道:“那我今天就给陛下说说!”
说罢,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突然一番手,亮出了掌心的一块玉牌。
然后再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走到了裕王的身边。
“殿下,忠,常听人言,殿下至孝,今忠有一物,可解陛下疑惑,却有些危险,不知殿下可敢一试!”
听到张忠的话,众人心思各异。
嘉靖帝想开口阻止,但想了想,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景王的心思很复杂,他感觉张忠拿出来的这个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他很羡慕裕王,也很嫉妒裕王,但又听张忠说这东西有些危险,心里却又有些庆幸,也有些想看裕王的热闹,他觉得裕王不是那种敢冒险的人。
嵩的比景王看的明白,他觉得景王吃了大亏了,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张忠,满眼的复杂。
徐阶也比景王看的明白,他觉得裕王赚了大便宜了,但他看向张忠的目光里,也满是复杂,他没想到张忠居然会帮裕王。
高拱则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他虽然也看的明白,他对这种事情很是不屑,因为他觉得这很不君子。
张居正的心思比起景王的心思更加的复杂,上次他替张忠传话,但裕王没有任何的回应,大概是惹的张忠有些不快了,所以想给裕王个难堪,不,甚至后果远比难堪要严重的多,毕竟如果裕王退宿了,那裕王不仅会难堪,甚至会让陛下心生他想,如果裕王接了,陛下会开心,但张忠说了,有些危险,那一定会让裕王在陛下、在群臣面前弄个难堪。
张居正不知道这该怪谁,是怪裕王优柔寡断,还是该怪张忠不知好歹,胆大包天。
别人的心思如何,其实都不重要的,最最重要的,还是裕王的心思。
裕王现在有些坐蜡了,他爹没立太子,让双王同开府,同大婚,这什么心思,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所以,他不能犯错,一步错步步错。
但,比起犯错,机会更加重要,往往一个机会,就是制胜的关键。
现在,机会来到了眼前,却不是没有风险的,他的身体羸弱,承担不起任何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