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祖祠
老太爷一脸阴沉的坐在主位上,二老太爷同样一脸阴沉的坐在旁边,剩下的几位老太爷分坐两旁,其中八老太爷非常的狼狈,也一脸的愤怒。
张忠则是一脸无所谓的站在中间。
见张忠到了这里还这么哼,八老太爷恶狠狠的道:“张忠,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列祖列宗面前,你竟然不跪!你这是不孝!”
张忠冷冷一笑:“既是列祖列宗,你又凭什么能坐着?是不是你更不孝!”
“你……”八老太爷被张忠的一句话给堵的差点噎死。
七老太爷这时候站了出来,他眯着眼睛看着张忠道:“哼,不过是在外赚了些钱,就敢欺辱宗亲,甚至在祠堂撒野,当真畜生不如!”
“呵!”张忠气乐了:“畜生不如?还真敢说啊!我还没去找你,你就自己蹦出来了,好,很好!”
说罢,张忠一翻手,一本账本出现在了手里,一边翻账本,张忠一边道:“我以前不知道宗族这边是谁在负责宗族的财务,回来之后我才知道是你们七房,自三年前,宗族每年从我哪里取走十万匹丝绸,一匹丝绸的价格是三两银子,运费甚至还是我出的!”
“也就是说,你们哪怕是原地转手,一年都能纯获利三十万两银子!”
“咱们老张家,一共有八房,平均一年下来,没房的收入,至少三万两银子,我们四房的,这笔银子从来没领过,都是我单独给的,也就是说,三十万两银子,是你们七个房头分了,那就是每个房头有四万多两!”
说到这里,张忠对着三老太爷一拱手:“三爷爷,敢问你们三房这几年,一年分多少两银子!”
三老太爷的脸已经彻底的黑成了锅底。
还不止三老太爷,大老太爷的脸也黑成了锅底,五房的长子张准、六房长子张冾,都目光不善的看向了七老太爷。
七老太爷的脸则是煞白煞白的,别说四万两了,大房和三房这三年从他手里领走的银子,加起来,连一万两银子都没有,五房和六房也是加起来都没一万两银子。
七老太爷求助的看向二老太爷,二老太爷立刻就在心里骂娘了,你他娘的看我做什么啊!
把头一撇,二老太爷看向了一旁。
七老太爷又把目光看向了八老太爷,八老太爷虽然心里骂娘,但他不能不站出来说话,因为这银子,他拿的最多。
所以他只得道:“账不是那么算的,倒手确实能赚不少,可能咱们周围能吃下那么大一批丝绸的人,根本就没有,就算有,他们也不可能出到六两的价格,六两是零卖的价,绝大多数的货,都是咱们自己运到山西、陕西、河南去发卖,大哥、三哥,你们也应该清楚,在外做买卖有多不容易,要上下打点不说,有时候甚至还有性命之虞,就好比去岁,谁能想到山西、陕西、河南会地龙翻身,咱们的货一下子就全砸在那里了,别说本钱了,送货过去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