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槐树下,一只狗吸着鼻子在嗅什么味道。边上有一个人,离狗的距离有点远,探头探脑的,有些惊慌的样子。
也没什么特别的,哎呀,咱又不是探案的,谁有心思管这张画?
把带着画面的纸片放进书中,“任务完成了,虽然意外发现书,不过呢,无聊至极,一点有价值的东西也找不到。”
胡蛋想把书再塞进铁盒,心中猛然起了一个念头:不对劲儿,这个场景哪地方见过,那只狗的眼神,那个躲闪的人,也都进入过他脑海深处。
胡蛋心情瞬间变糟,一股凉气从脚底开始,贯穿到脑顶,感到一阵阵晕眩。
那是一棵大槐树,小时候胡蛋在树上荡过秋千,在树下捉过迷藏,在树边玩过斗鸡,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处所在。
胡蛋叹气,可惜可惜,那棵老槐树被雷火劈过,很快死掉,自己当年还抱着老槐树哭了呢!
庄上有人说,那棵树是好树,但种树的人绝对不是好东西。种树的人被称作老桑,年纪该有六十了吧,胡蛋想起那人,非常反感。
画面上的人是谁?胡蛋脑子一动,想了想,那不就是老桑吗?贼眉鼠眼的,为人阴狠,据说暗地里害过不少人。
那只狗是老队长家的,与老桑一直不大对付。二者像仇人,狗见老桑,总是多吠几声;老桑见狗,不时丢石块。
十二岁时,父亲工作调动,胡蛋跟着父亲来到城里,与庄上人的联系就少了。只在过年前后,胡蛋一家看望爷爷奶奶,才在庄上住上十天半月。
胡蛋十七八岁时,爷爷奶奶去世了,回家次数更少了。对庄子的印象越来越模糊,胡蛋提过几回,希望父亲领着他们回老家多走走。
胡光每每听到,阴着脸不高兴地嚷道:“人都死绝了,还去看什么?说不定,一回去你就成了受害者!”
后来,胡蛋才知道庄上出过人命案,有人遇害了,有人逃亡了。说的不甚清楚,胡蛋也不愿意多问。
如今看到这个画面,胡蛋内心震荡不已,莫非小豆豆提醒我,别忘了我生活过的庄子,那里有我要做的事情?
这不等于扯淡?我胡蛋不是侦探,难道要我去破那个悬案?虽然一再说不可能,可胡蛋心里明白,小豆豆不像是开玩笑,它可能正等着他去揭开秘密,找出真凶呢。
回到画面上,胡蛋琢磨不出多少有用信息,紧张的大脑不想紧张下去,可就是松弛不下来。
闭上右眼,眯着左眼,有东西在滴落。
心中大骇,天哪,那是鲜血!
双眼紧闭,再睁开,哪有什么鲜血?神经过敏,看来胡蛋自己吓自己,脑子有点不正常了。
胡蛋疑虑重重,无心打开书的第一面,彻底吓到:有一滴凝固了的、血液一样的紫黑色斑点赫然粘在纸上!
搞不清状况,自己没流鼻血呀,而且哪有这么巧,第一页就出现了?
强迫自己冷静,再也办不到,胡蛋的心差点崩溃,小豆豆你想玩我,也不必搞这么吓人的“东西”吧?
不像空穴来风,似乎一个惊天秘密的盖子要被揭开了。胡蛋不是旁观者,他要直接参与进去,结局难料,也许他会受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