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生看到此情此景,愁得眉头一直紧锁,心里暗暗着急,责怪陈清秋的不作为,不上心。
从交易会下来,他第一时间就给陈清秋打电话,将交易会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陈清秋,并不满地把心里话说出来:“清秋,覃家来势汹汹,好像要吞并咱们一般,你怎么还不上心?”
电话那边,陈清秋风轻淡地笑着说:“黄叔,谁说我不上心?我是很上心好不好,先别看表面,静等结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黄建生向来十分相信陈清秋,可是,这次还是质疑:订单和客户都跑去覃家了,结果能好到哪里去?
她陈清秋是很聪明,但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就算再有能力,再聪明,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不过,人家陈清秋是老板,他黄建生是员工,他只有建议权,没有裁定权,既然老板一再肯定,他不好再反驳,否则,那就是不识时务了,所以,他只能满腹心事地挂了电话,继续按照陈清秋事先安排的执行。
三天一晃就过去,结果正与黄建生预见的那样,他眼睁睁地看着覃家抢走了原本属于陈家的生意订单。
看到覃大洲与董小雨兴高彩烈地向他示威,他气得差点呕血。
从交易会回来,第一时间又给陈清秋打电话,汇报交易会的情况,而且有点意气用事地把情况夸大了两成。
他以为陈清秋听了,起码会伤心难过,会沉默不语,没想到的是,陈清秋依然轻描淡写地说:“黄叔,没事,先让他们得瑟,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黄建生感觉气憋在肚子里都快炸了,听了她的话后,却只是张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就想看看,陈清秋到底是不是那么神。
陈清秋并没,她得再三印证后才能告诉相关的人。
又过了半个月,广交会举行了前两天,陈清秋借助许云桦的关系,将她所想知道的那个客商情况摸清楚,确认之后,这才进行具体谋划。
这天,陈清秋给黄建生打电话:“黄叔,这两天你作好接单的准备哦!”
“接什么单?”黄建生回这话时,语气有些冲,他近半个月来都给陈清秋无所谓的态度气坏了。
以前,镇交易会后,他会忙得晕头转向,今年好了,原订的订单给覃家抢了,这个半月来他不知道多闲,都快闲出毛病来了。
覃家订单都在紧锣密鼓地开始了,他每天都可以看到覃大洲以及他家的员工在拉原材料,时不时故意经过他守的店铺门口,还得意地跟他示威。
陈清秋在电话里轻轻地笑了笑:“黄叔,这两天作好准备就是了,肯定不会落空!”
放下电话,陈清秋吩咐助手阿成:“阿成哥,让你准备的,都准备成怎样了?”
阿成胸膛一挺:“报告老板,我跟沈老板按照你吩咐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等着交易会上让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入坑。”
阿成可爱的样子,成功地逗笑了陈清秋:“很好,不过,沈老板那边我还是得再跟他好好商量商量!”
她这次设计的目标正在前世那笔原本属于沈老板,却给覃家抢走的订单,她把坑覃家的计划告诉了阿成,却没将来龙去脉告诉沈老板,因为其中原由她也不好说,只是说会帮他促成一单生意。
当沈老板听到那个订单的情况后,十分惊讶,他觉得那么好的事不可能落到他头上,作为同行,陈清秋会那么好心给他生意做?
但陈清秋找了一个借口,就说那个单是北瓷,而她的生意偏南瓷,转型成本太高,干脆介绍给他,成功后,让他给一笔介绍费她。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瞬间打消了沈老板的疑虑。
陈清秋与阿成来到沈老板的店铺里,发现他的店铺已经整理得井井有条,进出的员工仿佛也注入了新的活力,一个个精神抖擞。
陈清秋很开心,这事之后,她在大广城就多了一个铁杆子合作伙伴。
沈老板夫妻俩都在店里,尽管店里的生意依然不咋的,但俩人脸上笑意盈盈,热情地将陈清秋他们让进店里,煮水泡茶,笑着寒喧起来。
喝了两杯茶后,陈清秋才提起他们现在准备情况,沈老板一一道来,毫无保留。
陈清秋时不时以行家的角度给指出一二,他都虚心接受,看来,沈老板并不是敷衍,而是发自肺腑的信任。
陈清秋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