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爷爷,见到郡主者不行礼,按安国律法,该当何罪?”苏鱼偏头去问安管家。
安管家道,“该杖责十板。”
“杖责就不必了,到底是门远房亲戚,在这儿跪上一会儿,长长记性就是了。”苏鱼漫不经心的道。
安泊等人闻言,一个个都想着要骂苏鱼呢,谁知白砂出手了,一脚踹一个。
大厅里响着的都是扑通扑通双膝碰地的声音。
“你竟然敢这样对本国公?”安泊第一个被白砂揣在地上的,他觉得屈辱极了。
未来的国公爷,竟然要给一个黄毛丫头跪着。
他正想站起来呢,白砂像是背后长了眼似的,又踹了他一脚,踹得安泊腿脚酸痛,想站却站不起来了。
“国公之位,唯有直系亲属,方可继承。这是当年,先皇封外祖父为安国公时,圣旨上所言的。就凭你们,一户分家了的亲戚,带着外祖父给你们的钱财逍遥的当一方地主还不满足?”苏鱼眼里滑过一道讥讽。
人心不足蛇吞象。
安泊等人都愣住了,安泊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出,他本来以为,这次上京来继承国公之位,那是妥妥的了。
毕竟那位嫡兄长只留下个外孙女,连个其他的子嗣也没有。
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不过,安泊很快眼睛又亮了起来,“那我就不帮兄长继承国公府了,我帮兄长打理这国公府!兄长就我这一个弟弟,他在黄泉之下,必定也不放心我,日后若是外甥女想回国公府这个外家,那也好有个主人招待。”
告诉他安国公已死国公之位无人继承的那人还说了,国公府里头,可有许多的金银财宝,都是安国公留下的遗产,合该是属于他的。
苏鱼真是被这人的厚脸皮给恶心到了,只是他这样说,苏鱼皱眉深思,却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安泊。
安泊搬出了兄弟情分这一说……
正在她深思之际,却听得一旁的安管家说话了,“请安老爷慎言!国公爷生前从未惦记过您这位庶出兄弟,死后又怎会惦记着您呢?当年国公爷将胆大包天调戏嫡嫂子的您扫地出门,那时候兄弟情分已经断了,如今已经是两家人了,国公爷在天之灵,若是见你住在国公府中,怕是会气得不安宁。”
安管家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戳在了安泊的肺管子里头。
苏鱼噗嗤一声笑出来,“是了,已经是两家人了,又几十年没有走动,怕外祖父已经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位安老爷了。来人,送客出门!往后清醒点,可千万不要让一些阿猫阿狗随意的进了国公府的门,免得惊扰了外祖父。”
安泊这一大家子,最后是被架着出去的。
解决完这件事,苏鱼又对安管家殷殷嘱咐道,“安爷爷,往后您见着他们上国公府来,把人关在外头就是,若是他们敢闹腾出什么幺蛾子来,您就把方才的话往外头一传,看他们还有没有脸敢上国公府来。”
瞧安泊眼里的贪婪,并不像是个会知难而退的人。
回去侯府的路上,苏鱼想了一路,最终和白砂说道,“白砂,你去找几个小混混骚扰安泊一家,让他们无法在京城待下去,别暴露身份。”
白砂应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