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父亲的伤养好了,父亲考虑清楚要不要接我这个女儿回府,就再来吧,今日怕是不能招待父亲和二夫人了。”苏鱼浅浅笑着,话语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
安越看了半晌的戏,也出声道,“侯爷当年是如何求了国公府的小姐进门的,侯爷应该没忘记吧,如今小小姐被侯爷拿来撒气,打得半边脸都肿了,更别提前头宫宴的事情了,国公爷在天之灵,必定不希望小小姐回去侯府。”
“况且,一个小小的长乐侯府,还没有国公府的名头大呢,小小姐在国公府的日子,过得滋润多了,也用不着回侯府去受这些不明不白的窝囊气。侯爷不宠着,不爱护小小姐,自然有人会爱护小小姐,长乐侯,二夫人,两位还是请回吧,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可别搁这碍眼了。
安越的话,让尤氏和长乐侯两人脸色都十分难看,尤其是尤氏,尴尬得不行,可是又不能就这样离开。
下个月就是老夫人的寿宴了,时间已经很紧迫了,若是不早点让娉婷学会惊鸿舞,寿宴那天拿不出惊鸿舞来,怕这京城第一美人就要让位了。
尤氏瞧着苏鱼白嫩精致的面孔,心里又是一阵暗恨。
“侯爷,妾身为了您,为了女儿着想,愿意去跪。”尤氏眼眶里的泪水快落下来了,说得好不委屈。
长乐侯最心疼尤氏的这幅作态,也顾不上伤在身了挣扎着起身,“跪?跪什么跪!我打她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就是她这个孽女不会顾全大局,害的侯府在宫里失尽了颜面!”
见长乐侯提起宫宴那回事还是理直气壮的,苏鱼简直都要被长乐侯给气笑了。
她就不知道了,长乐侯脑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难道她是他女儿,就代表着他能够随意的指使她,辱骂殴打她,她还手就错了?
这天下就没有这样的理儿!
安越也是,被长乐侯给气笑了,“长乐侯,你若是有这么大的脾气,那有本事,你当着国公爷的灵前这样说!当着陛下的面这样说!老奴就看你说不说得出口!”
即使国公爷不在了,可国公爷为安国立下的汗马功劳,可保国公府百年荣华富贵!可保在位皇帝不敢轻易忘记国公府!
长乐侯怂了,一提到安国公他就成了老鼠胆子。
尤氏呜呜的哭起来,吵得人脑壳疼,“侯爷,大小姐得接回去啊,无论如何都得接回去,不然宫里头会怎样看待您?您已经被停朝三月了。”
“这停朝三月都是这个孽女害的!”不说还好,一说到这停朝,长乐侯的眼睛就瞪得大大的,恨不得蹦起来指着苏鱼怒骂。
苏鱼看着像个泼妇般的长乐侯,还有呜呜哭泣的尤氏,倒是觉得索然无味了,她觉得长乐侯的眼光,简直差到了极致,尤氏一个惯会煽风点火的,却被他当成宝贝来宠。
“既然连自己的岳丈都不肯拜一拜,认个错,那我这个做女儿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父亲和二夫人请回吧,我在这国公府里头挺好的,不必挂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