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于佳馨带着贺母出了贺君熠病房,去了贺安东的病房。
陆安年看着她们离去后,这才坐着病床前,看了贺君熠一眼,摇了摇头。
在他病床前絮絮叨叨说了起来:“你睡的时间要拿捏好,我们这些人还等着你解释呢,还有su
shi
e的事情,你知道我这德行的,没你那么稳重,成不什么气候,所以不想su
shi
e牌子没了,你就努努力,赶紧醒来。
对了,我今天告诉许依依了,她虽没有明显表露出情绪,但我还是听出来了,她在害怕,在担心你,本来她要来的,可是我怕时机不对,毕竟这么多人,你没把你们的关系说出来,我还是对其他人保密吧,不过,你那么喜欢她,宠她,应该也不希望她哭吧,所以么,就加把劲,努力醒来,这样我们才能好好吃一顿饭,不然我们饿瘦了,你不心疼啊!
当然了,这次的事情你还对我说呢,我想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加油,兄弟!”
陆安年这番话和平时口气一样,带着很轻松的语气说的,但他也只是尽量压制了自己的情绪,不想影响到病床上的人,不管他有没有知觉。
一个礼拜后,贺君熠还是未醒,但是医生的检查结果表明,一切都正常伤口也在慢慢愈合,按理说应该是没问题了,可是依照目前情况来看,确实连医生都不好把控了,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那句话:大脑属于人体最复杂的器官,有属于它自己的调养和修复机制。
让他们继续等着。
本来众人以为贺君熠没有生命危险了,都很高兴,但听到医生这么说,都不禁又开始担忧了起来。
他会不会就这么一直沉睡下去呢?
于佳馨怕贺母身体撑不住,于是,在酒店定了房间带她去好好休息,贺母本不想去,但被众人劝说还是去了,贺君熠现在这种情况,围住再多人在跟前,那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只能子安走一部分。
就这样病房只剩下了陆安年,陆安笙和贺飞飞正陪着贺安东。
虽然贺安东在养病,但这边的情况,陆安笙都会实时传代给他的,这也让他稍稍能放心点。
陆安年看到安静的病房,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急忙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依依,你可以现在过来了。”陆安年急忙说道。
那头的许依依一听,急了,拿了包就往外面冲。
二十分钟后,许依依赶到了医院的住院部。
陆安年正在门口等着她呢。
一看到她,就带她直直去了贺君熠病房。
贺君熠的病房是vip病房,只住了他一个人,所以环境很好,也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
许依依来到了贺君熠病床前,看到头上被裹满纱布,口鼻处还插着氧气瓶,那一瞬间,她眼眶就湿润了。
她见到的贺君熠,要么是西装革履,冷漠冰霜,要么是摸着她的头,淡淡一笑,要么就是向她表白时那么的神情款款,何时见过他这样?
他伤的很重,很重啊!
陆安年知道许依依心里不好受,就上前把医生的话说给她听,想来安慰安慰她。
但许依依听了,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就那么夺眶而出了,陆安年后面的话就如催化剂一般,加快了她的那种悲伤。
陆安年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一声气,说:“你陪他聊聊天吧,我去看看飞飞那边。”
说完,他就带上门出去了。
这时,许依依才慢慢走到病床跟前,慢慢蹲了下来,她看着他,眼泪多的都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了。
于是,她随意擦了擦眼泪,然后轻声喊了一声:“师傅——我来看你了。”
这一声轻的有如羽毛落地那般,怕惊到沉睡的人,又死死的压抑着自己悲痛的情绪。
喊了一声后,许依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只要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的留下来,根本不受控制。
但她不想让贺君熠看到,于是还是强忍着。
“师傅,我好几天都没看到你了,有点想你。”许依依继续说道。
此时的贺君熠自然是不能回答她的话的,甚至都听不到。
许依依不在乎,“你疼吗?”
其实这句话本来就是多余的,但她还是说了,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纱布,她不敢想象他伤的有多重。
肯定很疼!
可是他现在应该感觉不到吧。
“本来我应该早来的,陆总觉得人太多,我的出现会有点尴尬,所以现在才来,你不会生我气吧?”许依依喃喃道。
然后又自己回答道:“不会的,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生我气的,这可是你说的,我都记着呢,但是,我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不早一点打电话给你,这样或许我就能帮上你一点忙,你也不会变成这样的。”
她顿了顿,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有人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呢?到底是谁啊?你告诉我啊,师傅——”
许依依头垂下,趴在病床上,小声哭泣了起来。
而她没有看到的是,这时贺君熠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