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她来。”这句话是站在梁仕嘉身后的保镖说的。
“她扫厕所扫了多久了?”梁仕嘉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傅司寒压抑着怒气。
“不知道。好像在白小姐醒了之后就开始了。而且……”梁仕嘉看了看整个人都被低气压笼罩着的傅司寒,思忖道:“而且宁夏姐经常都是湿着头发衣服从厕所出来。她打扫的厕所永远都是最脏的。”
这个死女人,不知道反抗么?以前拿来对付他的勇气都去哪了?被狗吃了?
连扫厕所这种事也要心甘情愿地做,她的尊严不要了?
整个医院都知道了,就他一个人不知道。呵呵,还真是够可以的,居然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阴的!
“除了张欣儿,还有谁?”
“以她为首的就那几个呗。”梁仕嘉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张欣儿嚣张够久了,需要人来治治她了。
虽然一个男人告状看起来怪怪的,但他可不是为了他自己,他是为了替宁夏出口气。
她身体本来就弱,哪能经得起她们这么来回折腾?
傅司寒朝门外招了招手,又进来了两个保镖。
“把那群人一并带去住院部。从一楼开始,每间厕所都给我扫干净了,然后再带到八楼来。”
“是。”
保镖走后,傅司寒也跟着起身了,梁仕嘉见他要走,忙跟上。
傅司寒突然转身,“那天她的手受伤,是不是也是她们做的?”
“不知道。宁夏姐没说。”梁仕嘉摇头。那天他刚好在替宁夏擦药,他就进来了,他还没问出个名堂来呢。
其实,宁夏被人欺负霸凌的事情他原先并不知情,是那群长舌妇当作笑话在说,他才知道,原来,宁夏一直被人欺负着。
但是她却从来都不吭声,每次都被搞得伤痕累累的,他替她气啊。
……
夜幕降临,外面的灯光渐渐升起,宁夏在月饼的叮嘱下吃完了他买来的所有东西,傅司寒也像尊玉面佛一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咳……”宁夏轻咳一声,“傅先生是有什么事么?”
她实在是被盯得不自在了。
傅司寒没有说话,一双犹如深潭的眼眸大量着宁夏。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明明手段厉害,却又任人欺凌;明明心机深沉,却又异常坚韧。
是他看走眼了么?
不,不会的。他从来就没看透过宁夏。不然五年前就不会受她外表蒙骗,着了她的道。
傅司寒收回视线,余光瞥见走进来的保镖。
保镖弯腰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就径自起身离开了病房。
宁夏疑惑地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