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认出所来之人,一个个脸上顿时变得丰富多彩。
“红裳?”黑袍见到红裳的出现,面容立马沉了下来,似乎极不友善。
三个护法则是纷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至于其他堂主、管事多是一副置身度外,浑然不知的神情。
“我娘刚刚失踪,生死未卜,你们竟已在此争夺阁主之位,未免有些言之过早了吧?”红裳快走上前,带着几分冰冷,环视了一圈堂内众人。
“红裳使者此言差矣!”柳琵琶眉头一挑,庄重说道,“有道是蛇无头不行,鸟无翼不。推出新任阁主,统领全阁人马,才能更好地追查前阁主的失踪之谜。”
“怕是有些野心勃勃之辈,借题发挥,想要趁此机会登临阁主之位。”红裳俏脸冷冽,毫不客气,“这般急不可耐的行径,到底是何居心,想必无需本使多言,就已暴露无遗了。”
“红裳所说,不无道理,杜某也是觉得此时另立阁主,大为不妥。”杜芦笙眼角一闪,忽然变了口风。
“芦笙护法,刚刚你可不是这般说法!”柳琵琶听着杜芦笙改变主意,不禁有些气恼。
“不错,这个时候另选阁主,确实欠妥。”旁边的孟瑶琴接口说道,“关于阁主之位,还需从长计议。”
“大家刚刚定下的新任阁主人选,怎么可以随意更改?”柳琵琶有些不满地说道。
“琵琶护法怕是会错意了,杜某从未确认过任何事清。”杜芦笙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呵呵,妾身亦然。”孟瑶琴掩嘴轻笑。
眼见杜芦笙、孟瑶琴等人争夺不到阁主之位,纷纷改口,想要把水搅浑,黑袍气愤交加,态度变得强硬:“今日我黑袍接任阁主,阁中若有不服之人,尽可出手。”
“黑袍使者这般做法,难保不会让人猜想,黑袍使者有着弑主夺位之嫌?”红裳面带冷笑,冷言道。
“红裳使者觊觎阁主之位,可以明言,不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黑袍话语冷漠,嘲弄道。
“红裳身为李阁主的亲生女儿,接替阁主之位,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王若离挺身而出,站到红裳身旁。
“笑话,我阁向来都是立贤不立亲……”黑袍并不买账,转眼看向王若离,“你又是谁?我阁大事,不劳阁下费心。”
“不巧的很,本侯刚好就是箜篌阁中的小小一员,自然要为阁里着想。”王若离从容平静地说道,“而且,就算重选阁主,不管如何看待,红裳似乎都比黑袍使者更有资格。”
“荒谬绝伦!本使身为主上的嫡孙,无论身份地位,还是修为实力,试问整个阁里,谁人可以相提并论?”黑袍一脸傲然。
“宗全公子的手段看似天衣无缝,实际上只是一套小丑把戏。”王若离脸上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本侯之前没有想到,原来箜篌阁中竟然藏着一位楚氏皇族子弟,楚宗全?哈哈,就是不知,那个英年早逝,惨死南湖的楚宗望,是你何人?”
“混账,好一个口出狂言的宵小之徒,本使这就封了你的嘴巴。”黑袍听到王若离提及楚宗望客死宋朝,顿时怒气勃发,愤然出手,一记掌风打向王若离。
“众目睽睽之下,想要铲除异己?黑袍使者未免太过明目张胆了。”王若离怡然不惧,冷笑一声,反手拔剑,残殇出鞘,秋枫剑势,枫生长出,迎着黑袍的掌风,剧烈相撞。
两人以快制快,迅速交手了三招,但见黑袍不是对手,被一式枫落击飞,倒摔撞翻了几张桌子,重重地压在了地上。
王若离昂首持剑,泰然而立,冷淡地看着被自己秋枫击落的黑袍。
旁边之人见状,尽皆眼睛大瞪,满脸的不愿相信,尤其杜芦笙、孟瑶琴两名护法眉头紧蹙,虽说不会惊讶眼前的交手事由,但却吃惊黑袍败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