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离闻言,心头一阵酸涩,转看向谢安石,沉声道:“谢安石,多年经营谢家基业,想来殊为不易吧?”
“侯爷宽宏,小人为谢家之人,自该为了谢家之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谢安石连忙谦卑道。
“本侯只有一个要求,等她成年之后,便是谢家的家主。”王若离指着小女孩,不容置疑地说道,“本侯之意,你可明白?”
“小人明白,谢家绝对不敢辜负侯爷的深意。”谢安石态度恭谨地回道。
“如此最好。”王若离淡声应道,转头看了小女孩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带着红裳,以及仙朝军士,离开了谢家。
谢玄机站在后,望着王若离等人离开,眉头大皱。
“父亲,离侯此举何意?”谢玄机疑窦丛生,不问道,“灵韬尚且还未接任家主之位,何况还是‘水’字辈的小辈,再者清儿才是灵韬的儿子,如此作法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你看离侯像是开玩笑吗?此事就是铁律,谢家上下必须严格执行,不得有误,你可懂得?”谢安石狠狠地瞪了谢玄机一眼,声色渐冷,“玄机,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如此没有眼色!离侯今为何会对谢家网开一面,个中原因,你难道还不清楚?”
“儿子惭愧。”谢玄机一阵窘促,不敢再言,“儿子决计不敢有违。”
半山亭,青虚门掌门、长老、执事,等一干人等,全都等在那边。
一堆人,同样都是满脸忧愁,苦大仇深的样子。
“掌门,我们青虚门该怎么办?”一个长老担忧道。
“据传消息,凌云派已经被离侯连根拔起,下一个恐怕就是我们青虚门了。”
“当年的云鹤子,那边见风使舵,最后还是使得凌云派,有了这样的下场,真是呜呼哀哉。”
“这可如何是好?莫非我青虚门真的难逃厄运。”
“当年我们青虚门,原本也是一直交好荆阳王家,可惜在未山之变的时候,和王若离交恶了。”
“……”
众人窃窃私语,掩不住的担忧困扰。
从山下御剑飞来数道影。
王若离悬在半空:“青虚掌门,别来无恙。”
“侯爷!”青虚子躬揖礼道。
“说来,本侯的父亲和青虚门的青木先生也是有些交。”王若离淡然道,“可惜,世事如棋,终究还是走到了对立面。”
“昔年的恩怨,是老夫一人的错,老夫一命,死不足惜,还望离侯可以放过青虚门上下。”青虚子只能求道。
“念在曾经的交上,本侯可以答应青虚掌门的请求。”王若离思凝片刻,断然答应道。
青虚子庄重地揖礼。
一众青虚弟子,全都默然。
没想到如今,竟然让自家的掌门这般以死谢罪。
青虚门,荆襄国最强的两个门派之一,一直是荆襄门派的武力标杆。
然而如今的青虚山上,早已风声鹤唳。
离侯的仙朝大军,已经来到了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