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首领也不含糊,随即便在年轻农夫的带路下,往村口而来。
凑巧山贼刚劫掠完村庄,裹带着财物、妇女,在村口和官兵正撞了个满怀。双方大打出手,官兵人数虽然不多,却是个个高手,不消片刻,便把山贼尽数剿灭。
一行人进到村庄,那个使刀者发现村里还有两个残余山贼,这才提刀追来,将两人尽数刺死在此间。
见是本国的官兵,王若离大喜过望,颇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正想从床底爬出。
这时,为首军靴问道:“还有其他人了吗?”
那个使刀者禀道:“回校尉,没有了!”
说着,也不知道两人又传递了什么信息,使刀者提着朴刀快步走到床边,应该是忽然提刀直接砍在了年轻农夫背上,年轻农夫只来得及惨哼了一声就倒在了素雅农妇的身上。
这一变故,大出王若离意料,当下身形一滞,依旧缩在床底。
只见为首军靴走近床边,一脚踢开年轻农夫的尸首,驻足了一下:“如此绝妙清雅的美妇,竟是这么死了,真是可惜了!可惜!”说着,转身吩咐道:“把村子里所有的尸首全部拖去广场,集中烧了!”
后面几只军靴走了过来,准备拖尸首,使刀者道:“校尉,这个美妇……”言语迟疑中,带着深深的惋惜。
“人都死了有什么好玩,拖走拖走!”为首军靴不由斥道。
使刀者讪讪地退到一边,估计在心里暗诽。
“再好看,又哪能比得过路上遇到的那个绝色美人呢!哎啊,想到我的美人,本校尉又蠢蠢欲动了!”为首军靴显得有些火烈,似乎环顾一周道,“你们好好办事,等本校尉玩腻了,自会赏给兄弟们同乐同乐。”说着不由分说,径直出门了。
众军靴们非但没有嫌弃,反而一个个似乎被撩起了热情,激动十分。
王若离没有冲动,从刚才这些官兵的言语中,大致能捕获一些信息,为首军靴估计是名校尉,在荆襄国,校尉多由筑基期或培基期担任。而余下诸军靴就差了许多,估计都是普通军士,左不过是些练气期的修者,或者更弱一些。
唯一还需注意的,便是那个使刀者,从他在诸军靴中的站位来看,不是位都尉,便是位牙尉,所以修为最次也是凝气期,甚至可能是养气期。
从分析中,却也让王若离很是疑惑,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沟沟,怎么会突然来了一位校尉?身为校尉,大多是一大军镇的领兵军尉,手下军士上千,在荆襄国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军职。
这其中肯定存在自己不知道的因由!
众军靴三三两两出去了,只留下两个还在拖着尸体。
其中一个正在灶台边凑着丁儿的尸首,一手一块,拖将出来;另一个来到床边,对着清雅农妇许久,手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好大一会儿才背起尸身。
这时,王若离从床底极速窜出,运起气力,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掌。
军士连同清雅农妇的尸身一起倒到了地上。
另一侧灶台边的军士见此大惊,正待起身,却是王若离已经展开八部游身,欺近他的身前,一记重拳直击心窝,将他打得仰面躺倒,嘴角流血而死。
之前被王若离一掌击倒的军士,并未死去,正艰难地想要爬将起来,只是王若离已经抢过军士的佩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好汉饶命,不要杀我……”军士惊恐。
“你们是哪里的军士,怎么会跑到这里?快说!”王若离压低声音,喝问道。
“我说……我说……我们是南靖城守军……前几日南靖城被岐南国大军攻破……我们逃了出来……”军士忙不迭地招了出来。
敢情是一队逃兵!逃到这里,应该是想着占据此地,躲过风头,可是也不该滥杀无辜啊!
糟了,南靖城破,父亲之前还在南靖城,不知情况如何了!王若离不免内心暗暗担忧。
当下剑下用劲,结果了这个军士,心内又想到,这些逃兵想来都不是什么善茬。纵观方才为首校尉的言语和行动,他们不但杀人灭口、强抢民女,而且还杀害了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年轻农夫,实在是罪大恶极。
只是那个校尉修为最次也是个筑基期,自己顶天了不过是初入养气期,如何是他的对手!
然而今日的所见所闻,让王若离内心极为震动,正义感爆棚,所谓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除恶务尽,心下决定,一定不能放过这批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