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烧,烧掉的可不是祠堂那么几间屋舍。
而是一族人的根基,他的权利。
“大堂嫂你知道你说了什么?”
族老宋长寿眼看着族长就这么被她给吓着,不得不站出来
。
望像早没了宋承孝等人的位置,宋大奶奶呢喃。
“是福不是祸,是祸多不过,他宋承孝给我们带来的是灭族之灾。”真是要被他害死啊“若是,你散了族,说不定还有些能逃过此劫难的”
面对族老的不信任,宋大奶奶又是一声长叹。
“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都各自飞,不过就是淡了血水的族人罢了,还是从未帮过我的族人,你们信就信,不信,将我一房先逐了就是,什么大家氏族,我们不过就是靠天吃饭的泥腿子,跟人家摆什么族谱!”
不是她贬低家族。
而是真正的大家氏族,关系复杂,族里财产颇多,难舍难分。
不像他们这样的光族。
不过就是几百年前有一个老祖宗,然后就死紧的将血脉拽在手里。
就这宋氏一族,说什么耕读人家。
真正能送孩子上学堂的也不过屈指可数的几家,别的都是斗大字不识的。
可就是这样的家族,连族产都没半文的家族。
族规却比板凳厚。
听过的人不少,翻过的人不多。
要是这男子的身份真是那个!
这本族谱家规只是揽着宋家村人性命的血毛鞭。
好在,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宗族大于家,却小于国。
宗族能在族里建立一套完善的族规,却不被吏法保护。
族长可以惩罚打杀犯错的族人,但这不是吏法保护的。
若有人告发,族长也要承受吏法的制裁。
只是通常,官府对于老百姓来说都太过遥远,族长就成了一方的土皇帝。
在这一小片天地里,他的权利被这一方天地里的人民认可。
所以,很少出现有人因族长的罚惩而报官的,这也就使得族长说的都是正确的。
在加上,历来信奉的都是先祖圣铭,血脉的延续。
家族,才在大金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宋大奶奶一在强调自己要出族,族长不过比她小了十多岁,年轻时的宋大奶奶是一个怎样说一不二的人,他很清楚。
对于宋大奶奶,他一直以来都带着一分尊重。
今天,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表示散了族他们才不会被宋承孝连累。
可真要散了族,他就没没有话别人的权利了。
“大堂嫂,我宋氏一族历来团结,你要小弟散族,至少给小弟一个准话”碑谦的语气不复先前的独断铁定。
眼瞅着族长,宋大奶奶真想哼他一句,他哪张脸这么大,大得觉得他们一族历来团结?
还等着人分族,还是不要说太过激的话了。
“话是不能跟你说准了,可我却能明确告诉你”手往后头一指“那位要是有事,不止我宋家村没活口,就是清水县丞跟河间府知府大人都逃脱不开”
“而现在,他等着人参吊命,你要是拿得出钱来给他买十根八根的人参将他性命吊着,等人找来,你可能会有功,风光无限,可他是硬生生被宋承孝给耽搁了时间的,要是上头怪罪下来,不要说宋承孝一条命,就是我们一村人,都无一幸免。”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别这了,快点的”不耐烦的,也不想在多说,宋大奶奶摆着手。
她还要让老大进县里买人参,得快点出发。
只盼望一根人参能将他的命吊着些,能让她们一家逃过一劫。
哎···
这是什么事啊?
这宋承孝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