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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话

“飞柏!够了!”江水寒忍不住上前将封飞柏拥入怀中,她说:“封伯伯已经走了,你这样子,让他怎么安心离开,别这样糟蹋自己,别这样......”

“水寒......”

好一阵,江水寒才放开,封飞柏好不容易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黄承便倒了一杯水过来,封飞柏接过,喝了一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听雨阁宴后,霍家跟封家的事不是已经完了吗?封伯伯......封老爷的伤势不是在日渐恢复吗?怎么突然之间就......”江水寒忍住泪水,询问道。

封飞柏摇着头,眼里终于还是忍不住留下来,他的眼泪划下脸颊,哑着声音说:“我也以为一切都会好的,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昨天父亲运功调息的时候,突然就倒下了,大夫前来查看时,说是心脉堵塞,还未说出解决之法,父亲就走了。”

“怎么会......”江水寒本来还想再问,眼泪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一边擦着泪一边道歉说:“对不起飞柏,我不想这样的,本来还想劝你的......”

见江水寒侧身抽泣起来,封飞柏心里也是难受,便对黄转说:“阿承,你带水寒先离开吧!我现在想一个人。”

“可你一个人......”黄承还想说些什么,江水寒就说:“我没事,飞柏让我陪陪你吧!”

“水寒,你让我好好的,你也不要勉强自己,我知道你心中悲伤,从小父亲就很疼你,虽然不知道父亲和江叔叔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父亲对你一直如初。”

封飞柏这么一说,江水寒别过脸掩面痛哭起来。

“就算为了你们这几个朋友,我也会好好的。”封飞柏说道。

“我们都要好好的。”江水寒哽咽着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封大哥,你一定要保重。”黄承说完,便跟上江水寒。

黄承将江水寒送出封家大门,江水寒就让黄承进去,自己骑着马回去江家,一路飞奔,江水寒现在心里很乱。

回到江家布庄的时候,之间布庄店门关着,江水寒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推开门进去了,店里一切如旧,她走进里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她走到佛堂,屋里安静的可怕,她走到神台前,看着木鱼上已经脱漆严重的缺口,眼中忍不住泛起泪花。

门口传来脚步声,江水寒回头一看,是修鱼。

修鱼见状,只是慢慢走了进来,面带愧疚之意,他走到江水寒身边。

“是他们的杰作吧?”江水寒突然说。

修鱼微微一怔,点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抓住封家不放!”江水寒冲着修鱼低吼,少年低着头,没有多言。

“都是报应,该死的明明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所有不幸我来承当不行吗?”江水寒瘫坐在地上,早已经泣不成声,修鱼蹲下身,只是静静地陪着江水寒。

听雨阁是西阳城的第一楼,碧瓦朱檐在月色之下倒是多了几分不染世俗的风气,人们在里边喝酒吟诗谈笑风月,倒不失风雅。

然而,在这华美之下却是另一番的景色。

秋闻玉跟在白云飞身后,两人一同往深处的别院走去,一身暗紫色劲装的无影正在门口外面,见到两人过来就上前拱手说道:“师傅,徒儿不负所望已将鬼将抓回。”

“嗯。”白云飞应了一声,对身旁的秋闻玉说:“秋阁主请。”

“坛主请。”

“开门。”

“是。”

推门进去,石山坐在床边,床上躺着的正是叶空,他的双手被用绳索简单捆绑着,看着轻轻一用力就能挣脱。

“师傅。”石山看见黑袍人进来就站起身,用憨憨的声音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

“辛苦你了石山。”白云飞点点头,走上前去床上的叶空紧闭双目正是昏迷之中。

“他这般安静熟睡的样子倒是难得一见,不枉长得这般漂亮的脸蛋。”秋闻玉看着床上的叶空,近两年来,对于这么一个可遇不可得的男人,实在令人欲罢不能。

“此次鬼将暗中挑拨,是本座看管不力,给秋阁主带来诸多不便实在抱歉,为表歉意,鬼将本座会带回去严加管教,而协助秋阁主的事,就全权交由无月来办。”

“如果坛主认为这样就能够把这事解决,闻玉可就太委屈了,之前因为你们这鬼将胡闹,我可是被霍家的大老爷好一番责骂。”

“那秋阁主想如何呢?”

“我要他继续为我办事。”

白云飞抬起浑浊的眼睛看向秋闻玉,秋闻玉轻笑一声,说道:“我是个生意人,你说用这个人换鬼将,我只想问他能有鬼将武功的几成?”

“秋阁主,你没有选择,现在你身上安魂香的药性已经快消失,就算让鬼将留下来你也控制不住他。”无月阴阴笑着说。

“我能控制。”秋闻玉自信地说道:“只要有药不就可以了。”

“秋宗主的意思是......”白云飞眯着眼睛问。

“把江水寒抓来。”

“霍家点明要把江水寒杀了,秋阁主这是要违抗霍家?”无影说。

“反正都是让她死,为何不物尽其用,你们不也是一直这样用药控制他去杀人的吗?”

“现在这盘棋已经下的差不多,就算没有鬼将也无所谓,秋阁主为何坚持呢?”白云飞缓缓问道。

“因为我就喜欢他给我办事,至少是个男人。”秋闻玉指着无月毫不掩饰说道。无月紧了紧双拳,这个婊子,迟早有一天自己会让她尝尝苦头的,日子也不远。

“秋阁主是有何打算?”

“我要除掉飞龙山庄。

“除掉飞龙山庄?”白云飞重复了一遍江水寒的话。

“对!这样一来,我们所谋之事才会畅通无阻。”

“是为公还是为私,本座相信秋阁主心中有数。”白云飞别过脸对无月说道:“你将江水寒抓来,具体如何便有秋阁主吩咐。”

“是,师傅。”

“多谢坛主。”

白云飞对无月使了一个眼色,无月便以商量此事为由和秋闻玉出去了。

房门关上,白云飞将拐杖放下,坐在床边,让石山将放在桌上的药箱拿过来,然后又去端来一盆热水。白云飞伸手解开叶空手上的绳索,本还想着解开他的衣服挪一挪身体,却发现自己已然是有心无力,老了。

“石山,帮师傅给叶空衣服脱下来,师傅看看他的伤口。”

“是,师傅。”石山放下水盆上前直接就把叶空的衣服撕开,黑袍人微微一怔,只说了一句:“慢些。”

“哦......”石山这才收了力气,慢慢将叶空扶起来,昏迷的叶空整个靠在石山的肩膀上,背对黑袍人。

“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体内药瘾怕是抑制不住。”黑袍人拿出一颗药丸交给石山,说道:“把这个给他服下。”石山接过就给叶空喂下。

叶空的身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上面的血已经结成一块块,不过裂开的伤口还在一点点渗着血。黑袍人从药箱拿出剪刀剪开纱布,看着叶向空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一向毫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一盆水变成从清澈变的血红,黑袍人拿出一瓶黑色的药,将白色的药粉洒在叶空腰部的伤口上。

“唔......”叶空发出一声闷哼。

“醒了?”黑袍人面无表情,手也没有停下。

“切,你个老头还没死啊!”叶空有气无力地说。

“我还有未完之事,当然不会死。”

“哼,老不死的。”

“我刚刚给你喂了新药,可以稍微抑制你的药瘾,副作用就是会出现短暂的手脚麻痹,不过现在这情况,也没有选择。”

黑袍人拿出纱布,故意用了些力道,其实没有伤害的意思,只是叶空流血过多,这点痛就够他吃苦头了。

“阿空很痛吗?”石山看叶空一句话不说,身体有些发抖,担心询问。

“闭嘴,从现在开始别跟我说话。”叶空不耐烦,要不是他,就凭无月一人根本不可能抓得到自己。

“阿空......”石山一脸委屈委屈,抱着叶空的手紧了紧。

石山大叶空五岁,石山因为体质奇特,天生力大无穷,而且恢复能力也异于常人的快,他成为了白云飞的徒弟,叶空的师弟。也是那时候开始,叶空的身边就多了一条小尾巴。石山一直跟着叶空,训练也好,休息也好,吃饭也好,明明是年长的哥哥,却一直跟个弟弟一样在叶空身边任劳任怨。两人慢慢长大,石山越来越高大,武功也越来越强,甚至成为圣坛里唯一一个能与叶空匹敌的人,不过石山永远不会成为叶空的敌人,他一如初见那个抓着叶空的手,说着不要走的男孩。而叶空永远不会伤他,因为叶空知道,就算是人皆无情,唯有这个痴儿待他一片真心。

后来因为叶空消失了两年,石山疯了一样到处找他。得知叶向空是因为违背了白云飞的指令擅自行动后,就算痴傻如他也将这事记在心里。

阿空不能离开,要一直都在,只有听师傅的话,阿空才不会被人骗了去,他要保护阿空,不能让别人伤害阿空,留住,留住!

再之后,叶空在外一旦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情,石山就会马上将叶空带回去,包括这次也不例外。

话虽如此,不过害的叶空受伤,石山真的很难过。

“你怪他做什么,若你能够好好办事,我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白云飞说。

“老头,你记住,我不是你的狗,没有任何理由听命于你。”叶空推开石山,退到一边,自己包扎起来。

“怎么还这么孩子气。”

“闭嘴,老头。”

“我知道,你心里还在因为圣药的事情埋怨为师,不过我也希望你明白,若当初为师不这么做,你会死的。”

“死?还不如现在生不如死!”

“不行,阿空不能死。”石山上前一步抱住叶空,谁知道又不小心弄到叶空的伤口,那庞大的的身体笨拙地又退开,一脸不知所措地站在床边,就跟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石山这副模样,叶空实在说不出狠话,就说:“少那副没出息的模,这么点伤老子还不放在眼里。”

“都是我不好。”石山脸都皱在一起,眼角泛着泪花。

“好了,我没事,也没怪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嗯......”

“鬼将,别的为师不想多说,之前你任性妄为,为师都可以不计较,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不想出任何意外,你最好也安分一点,我自然就不会强迫你。”白云飞收拾药箱,边说:“作为西野的鬼将,我希望你心里有数。”

叶空别过脸,不再理会白云飞。

“阿山,你跟我过来煮药。”

“是!师傅!”

石山跟着白云飞一起离开。叶空等他们走远之后,披起衣服就起了床,他推开窗看了看外面,这里应该是听雨阁。该死,要不是这个伤,他早就跑了。该死的无月,就知道耍阴招,他一定会杀了这个杂碎。

叶空突然想起白天江水寒带着秦知遥离开的模样,她是在担心自己吗?可是秦知遥被困她会救,而自己被困,为什么她却不来救自己?就因为自己的武功比秦知遥好,所以她都没想过回头吗?那现在自己毫无音讯,她现在会不会着急?想到这里,叶空可以想象江水寒那副火急火燎的模样,这个蠢女人为了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不过也没关系,就算她再怎么胡来自己也可以护她周全。

离开佛堂后,江水寒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秋闻玉为什么一定要杀封以烈,就为了守住她和三虎堂勾结的秘密吗?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么一副蛇蝎心肠?权势就这么重要吗?难不成下一步她还想杀掉黄谷吗?

还有叶空,他现在有伤在身,会不会出什么事。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封伯伯已经走了,她不能再让身边的人受伤,要去救他,不能不管他!

想着江水寒便快步往房间的方向走,这才想到修鱼一直在自己身边,江水寒定下脚步看他,修鱼就看着江水寒,他还是那般模样,稍显稚嫩的脸上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明明只比黄钰大一岁而已。

“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修鱼指了指江水寒,又指了指外面。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打算出去?”

修鱼点头。

“叶空被抓,还受了很重的伤,我必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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