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
“我需要你亲口说出来。”
“可以,我答应,我会给你药,那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鬼面人没接话,而是开始步步逼近过来,他伸出手推开了面具的下半部分。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药香真是让他不可自拔,答应了,他知道她会答应的,因为她不会有别的选择,太好了,这是最好的回答,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江水寒被逼后退到床边,她对这种氛围感到很不舒服,她说:“你要做什么?停下。”
“或许是我之前没有说清楚,我现在跟你再说一遍吧!你跟我之间的关系,是交换为前提,你既然要问我问题,那总得交换的吧?”
“什么?”
鬼面人已经走到江水寒面前,江水寒用剑将他挡在面前,抵住鬼面人的逼近,鬼面人一愣,江水寒看见他那黑漆漆的眼睛微微弯眯着,他在笑,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怎么?后悔了?”鬼面人抓住剑柄,张嘴舔了舔嘴角,江水寒看见他那比常人都要尖长些得犬齿,给她一种此时眼前这人就如野兽一般,她不禁咽了咽口水。鬼面人缓缓走进前来,目光直直地盯着江水寒的脖颈。
那里的味道果然是最香。
“不行!”江水寒真的是被盯的发毛,用尽力气将鬼面人推开,鬼面人后退了两步,对于江水寒这样扫兴的行为感到有些不快,他盯着江水寒,看着是个爽快人怎么这么扭捏,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杀了这个女人。
江水寒感受到了鬼面人那渗人的目光,她没有看他,说:“我不问了,别乱来。”
“现在不行,我要你问。”鬼面人的声音本来就低哑,现在更显得阴森。
“我,你昨天不是也喝过我的血了吗?那这次问题就算交换了。”
“是你说的,昨天算我放了那群杂鱼的交换,你可不能反悔。”
江水寒有些后悔自己昨晚话说太快,鬼面人见江水寒没回答便再次逼近过来,江水寒吓得反射性闪躲到一边,鬼面人开始有些不耐,江水寒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激了些。
“好了!”
江水寒走到桌边,拿了杯子,在原本伤口上面的地方又划了一刀,滴下半杯的血,推到鬼面人面前说:“可以了吧?。”
“你既然与我定下约定,就该由我来决定方式。”鬼面人并不满意这种方式,这样的喝药哪里有直接下口来的痛快,况且最好的药,是在那香软细嫩的地方。
“你的方式?就拿这样往我身上咬一口,我一个清白女子,如此还怎么出去外面见人!”
“我一向如此取药,有何不妥?”
“不行!”
“我看你是不想黄谷的命了。”
江水寒一听这话,本来还急着要反驳,忽然想起昨晚的时候,自己被逼急了想自杀,鬼面人可是毫不犹豫把自己的手塞了过来,虽然不知道自己体内的血究竟为什么会成为他的药,不过江水寒可以确定,鬼面人视药如命,或许他不会让自己死掉,如果这样的话...
“如果你敢对义父不利,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你在威胁我吗?江大小姐。”
“是又如何。”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江水寒发现鬼面人的身体发着颤,终于,他快步走到桌边将那被血一饮而尽,就像昨晚那样,杯子被舔的一滴血都不剩,然后瘫坐在一边,仿佛是极为满足了一样,长长吐了口气。
“我现在可以问你问题了吧?”过了好一会儿,江水寒才说。
“你想问什么?”鬼面人突然轻笑一声,接着说:“我是谁?从哪儿来?来这儿做什么?为什么会帮秋闻玉?”
“对。”
“呵呵,我记得这城里也有人在调查这些,包括那个司徒策。”
鬼面人突然这么一提司徒策的名字,让江水寒心中一紧,他怎么会知道司徒策在调查,他该不会对司徒策不利吧?再一想,司徒策的玉笔斋本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情报网,他知道也不奇怪,是自己太过紧张,便说道:“秋闻玉这些年干的这么些事情,江湖上多得是想调查你的人吧?”
“你也是其中之一?”
“是。”江水寒说:“好了,你该回答问题了。”
“秋闻玉叫我鬼将。”
“别告诉我这就是你的名字。”
“我叫叶空。”鬼面人站起身,继续说:“来自曾经西野的旧都,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药。”
“西野?十几年前不是已经...”
“灭国,那不重要。”
“那你为什么会对......那个药......你是不是有什么病?”
“是啊!很严重的病,如果不喝药就会死。”
“就是因为如此,你才会帮秋闻玉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吗?”
叶空双手环抱在胸前,他看着江水寒,隔着面具江水寒都可以感觉此时叶空在笑。
“你笑什么?”江水寒微皱着眉说。
“我没笑。”叶空声音低哑,倒还真听不清情绪。
“你听着,就算之前你所做的事都是受人指使,但是杀了这么多人就是罪孽深重,如今你可以有机会弃恶从善,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用这个机会弥补曾经犯下的罪过,我也会帮你的。”
“弥补?帮我?”叶空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嘶哑的声音听着十分渗人,他说:“好!那你就好好帮帮我。”
“我是认真的。”
“反正你身上有药,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