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一等,再稍微等一等,等几天就好,暂时暂时还没有想好。”
“不必担忧,只是见一面而已,怎么?你还害怕吗?”
“也不是害怕只是,只是一想到就觉得,会有些不自在。”
“先前你们已经那般熟悉了,你的病也痊愈的差不多了,先前的时候我已经答应他了,等到你病一好就通知他。”
“我还没有好,我还很疼我这里也疼,那里也疼,这边还有些不舒服,就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洛书端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又放了下来,端详着这兰花瓷杯,神情轻松自在。
“有那么介意吗?应当别扭的是他吧?毕竟你就不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没有死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很思念你,思你甚笃。”
“……”李极彩脸色僵了僵,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如果是之前的李极夜那样还好,但是转眼之间两人的身份已经是云泥之别,有些不自在。
洛书睨了一眼李极彩,看出他犹豫不决的样子,也不逼她,心中大概有了计较。
“随缘居怎么样了?这些天来,我看见下人把你抬进抬出的,很是忙碌嘛。”
“还在上下打点着呢,不急。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做好,比如说消防安全啊什么的。”
“消防安全?那是什么?”
“额,专业名词,专,专门的名词。”
洛书挑了挑眉,看着李极彩没有说话,他已经习惯了从李极彩的嘴里面听出各种各样的名词了。
“嗯不急,过两天你可有时间,南林的枫叶开了,虽然现在只是初秋,但是那处的枫叶与其他处的不同,已然是鲜艳似血染了。”
“枫叶?好啊。”
“我还有要事要在身,就不多耽搁了。”说罢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洛书每天都会固定的来到李极彩的房里,然后同她交谈一番,有的没的说一说。
今天也不例外。
李极彩不知不觉之间也习惯了洛书时不时的过来找她聊天,给她说一些关于燕国的风土人情。
还是跟楚国的风俗还是略有差别的,不过有些具体的还是要等她亲身经历的时候才能体会到。
洛书出了门的时候,正准备往外走,结果却被一个下人给拦了下来,对方的神情很是紧张,洛书看的有些莫名。
“何事?”
“主子,是大夫,大夫有要事相商。”
“哦?”李极彩这处有常驻的大夫,大夫找他做什么?
洛书不疑有它,于是也就跟着侍从过去了。
等到了大夫那处,洛书看到了对方明显很是惊慌,复杂的脸色不由得觉得很是突兀,奇怪。
李极彩的病情一直在持续的往好转的方向变化,从未有过恶化的样子,这也是洛书持续以来就比较关心的地方,难不成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他们走进了一间单独的房间里面,然后,洛书才刚刚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准备听大夫要说些什么,肯定是关于李极彩的病情的。
大夫搓了搓手,有些局促不安,眼神在看向犹豫,像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不必有什么顾虑,你但说无妨,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大夫站在洛书的旁边,微微低着头,嘴巴紧紧的抿着,咬了咬牙又张了张口,但是却没有说出半个字。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会儿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地转身看着洛书。
露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这位大夫已经将近古稀,头发都花白了。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夫,也是出了名的古道热肠。
洛书被他的动作弄的不由得也有些紧张了起来,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以至于竟然这般的紧张?
“有什么你只但说无妨,不必介意。”
“是这样的,李小姐来到府上之后恢复的情况一直很好,只不过前些天的时候老夫,老夫……”
“怎么了?”洛书微微地皱着眉头有什么直说就是了,这个老头欲言又止,着实是吊人的胃口,有什么是不能够说出来的吗?
“老夫给他搭了脉,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若是没有断错的话,应当就是喜脉。”
大夫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他闭着眼睛不敢去看洛书的眼神,因为他也知道这件事情这般突兀的说出来,让人有些不敢置信。
可是他身为大夫,病人的病情究竟实际情况如何,肯定是要交代清楚的,何况先前的时候主子也说了,如果有什么异样的情况,一定要及时告知于他,这个怀孕了应当也算是异样的情况吧。
正是因为如此,大夫知道洛书的习惯,常常会在什么时候主动来,照例极彩聊天,然后就找了下人去偷偷的将洛书给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