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家鼓吹的并不在乎嫡系的关系,但是,燕国老皇帝并不打算将皇位给外人,就算是自己看不上的儿子,可是自己还有数十年好活,那些事情就等他死了之后随他们去吧。
可是如果燕承礼,也就是燕国老皇帝的第三子没了的话,那燕国佬皇帝可就真的绝了后了。
这也是他嘱咐洛书尽可能把他给找回来的原因。
偌大的楚国,想找到一个人,而是一个刻意隐蔽自己心中的人有多难?
加上有人刻意抹去了他的痕迹,所以找起来的时候,就更加难上加难。
如果不是因为洛怜芳的事情,将李极夜主动给暴露了出来,那么很有可能李极夜一辈子都不会被他们找的。
祁晴初也从来不会想过自己隐蔽人的手段会失效。
怪只怪猪队友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最终,祁晴初肯定还是自己亲自出马接近李极夜,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光让若米监视他们是绝对不够的,他得抛出一些饵料出来。
如果李极夜所触动的话就说明,其中一定有猫腻,或是他自己心虚。
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要考虑是不是别的势力在接近他,或者是诱以什么东西。
毕竟,李极夜的燕国第三皇子的身份已经确系准确无误了。
席子恩没有想到因为自己一番瞎话,竟然真的说动了祁晴初。
要知道这搁在平时他都不用提,祁晴初早就把他给撵出去了。
此时此刻的席子恩后悔不迭,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他真的只是随便说说的嘛!
祁晴初能不能就不要当真的嘛!
他真的好委屈的嘛!
哑巴吃黄连,不知道到时候他把人给领过去了李极彩会不会生他的气?
虽然他也不在乎一个平民是否会生他的气,但是如果到时候话对不上穿帮了,不就显得他打肿脸充胖子了吗?
人生在世,谁还不好点面子?
真的来不及了,祁晴初看着他戏谑的眼神,席子恩就知道了。
“说的是元宵节,就是明天晚上,你我大约天黑的时候出门,你来我府上,过时不候知道吧?”
席子恩想的到时候祁晴初是迟到了,他就提前溜了。
这样他先到李极彩的家中,祁晴初赶不过来,错过了就错过了。
“不必,若是从你家门前走过,反而是绕了远路,直接在她的院落门口会合吧。
这次不要带什么闲杂人等,以免引起什么纠纷,更要注意不能大张旗鼓。”
“啊?……”
“啊什么?可是有何意见?”祁晴初放下了书本,跟他聊了这么久,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索性也就不看了。
“不不不,没有意见。”就算是有,他也不敢说出来呀。
先前的事情确实因为他惹的一地鸡毛,但是他这也不是故意的不是。
过去的就过去了,这段时间他先哄着他,毕竟马上在朝堂上还要依托他多照顾照顾呢。
有的时候,席子恩觉得自己莫名的也有些狗腿。
“既然说定了,那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吧。”祁晴初大大方方的开始撵人。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布置,席子恩如果一直在这里的话很不方便。
有些事情自然是可以让他参与的,但是有些事情则不能让他参与。
“每次用完人家就撵走,你若是娶了妻子,那便是个薄情寡义的主。”
“是,不若你家的美娇娘多,不知你身体是否还承受得住?”祁晴初半开玩笑半揶揄道。
一听这话,席子恩是真的老脸一红,然后黏黏哒哒说道:“还有你说的那样,你是没娶妻,不知女子的美好,若是你娶了妻子,那便食髓知味了。”
“得了,我并不想听你这番,你家的美娇娘还是你自己伺候着吧,别来烦我。”
女子的滋味,女子的美好?
他身边有哪个女子能入得他眼睛的?
不是虚荣无比,就是矫揉造作。
不是心机深沉,就是愚蠢浅薄。
他哪里看得上那些女子?不讨厌就不错了,更别谈喜欢了。
席子恩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祁晴初直接摆了两下手。
这是他的标准习惯,示意就是下最后通牒。
所以,席子恩只得乖乖的退了出去,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府去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样做,明明带着书信进来的,他是胸有成竹的那一方。
结果却被杀的片甲不留,打的落花流水,丢盔弃甲,甚是狼狈。
祁晴初就是祁晴初,自己跟他交手,如果不是对方让着他的话,他根本毫无胜算。
根本就算不过他,也说不过他。想了也总比他长远。
好在在朝堂上的时候,祁晴初多少都是护卫着他的,席子恩觉得自己也算不亏。
毕竟在年轻一代的大臣当中,派系林立,他跟着祁晴初倒是谋得一番好天地,占据着不败之地。
席子恩自家的父亲有时候都感叹,祁晴初的眼光老辣,识人很准,行走朝堂如鱼得水应付自如。
席子恩就算是跟在祁晴初稍后天天学这个,学那个也是不亏的。
走到外面的时候,管家若平已经笑盈盈地迎接了过来。
那次自家公子会客都不会超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差不多要送人走了。
公子向来讨厌应酬,但是每次祁晴初都是勉强自己来应付一些难缠的大臣。
其实官家的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祁晴初自己也深有体会的。